春天那会儿,康京玉玺突然失踪的事儿,是秦洺找人做的。
为防万一,秦洺直接叫人把那方玉玺毁了。
时越倒是无所谓,他回收商城物品和回收物品残骸都没什么区别,反倒是因为残骸没人看管,更方便了许多,也免去和人解释。
未免夜长梦多,进康京的当天晚上他就的把这事儿解决了,让系统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他这才放心回去。
……
秦洺当天晚上是住在安国公府。
也不知道元行慎是什么意思。
秦时——也就是时越上次在这个世界用的身体——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元行慎还依旧让人照管着国公府。
里面的草木葳蕤、亭台簇新……虽因为久未有人住,少了些人气,但是在里面睡一晚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二日一早,时越就来秦洺这里辞行,秦洺倒不意外——进康京以前,徐淮济已经透出些离去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尝试着挽留了几句,“如今天下未定,半壁江山尚未安稳,徐兄此时退隐,未免为时过早。”
时越笑了笑,“建功立业的机会,也该让给后来者。”
秦洺这一路过来,麾下也收了不少降将,正摩拳擦掌地准备打南边立功呢,总要给人点盼头。
秦洺又劝。
高官、厚禄、爵位、土地……
时越一一拒绝。
最后,秦洺叹气道:“徐兄高风亮节……洺弗如远矣。”
时越弯了弯眼,不过是所求不同罢了。
秦洺看着时越,沉默了一阵儿,最后道:“大典之后……再走罢。”
他莫名确定,这个请求……徐兄会答应的。
果然,时越顿了顿,片刻之后点头道:“好。”
……
新朝初立,一切从简。
毕竟这么些年的战乱,国库里早就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登基大典筹备得十分简陋。
不过,比这更简陋的登基大典时越也不是没见过,他看着觉得还行。
……
时越不是第一次养皇帝儿子,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儿子以后会是皇帝。
要说意外,还是这次最意外。
在一众激动或兴奋的人中,时越显得格外平静,他只是普普通通地看着,看着高台上那人祭天拜地。
不过,这里的人也都知道,“徐淮济”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这会儿倒也没人生出什么异议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