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才,你真在这里!你是来考状元的吧?”秦钊上前几步,满脸都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什么是来考状元的?他就是今科状元状元!”许乔南嘲笑这个土包子。
秦钊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又转头对楚辞说话:“楚…状元!恭喜啊,小远他们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你也别叫得这么外向了,你就叫我楚二哥吧!对了,你怎么会在军营里呢?那时候不是听说你和你舅舅走商去了吗?”
“这事可就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当时啊——”
“咳咳!”寇静突然出声打断,秦钊立刻肃立在一旁,以标准的站姿听领导训话。
一旁的许乔南笑得腰都弯了,忍不住一只手撑在楚辞肩膀上。
寇静不动声色地将楚辞拉到身边,低声说道:“既然说来话长,就以后再说。士兵们一路舟车劳顿,我们早点进去休息,下午我还要去兵部一趟。”
“对对,我都差点忘了。你看我就赶了一辆小马车过来,秦钊,乔南,你们和我一起坐吧。”楚辞见寇静有马骑,后面的士兵他又不认得,于是便邀请秦钊和许乔南一同上马车。
“辞弟,我有要事和你相商,我的马给他们骑。”说着,便率先登上了马车,然后伸出一只手要牵楚辞上来。
楚辞不明所以,只得把手给寇静,然后一起坐上马车。
许乔南和秦钊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
“我不骑这马!”许乔南说道。
“那正好,我一个人骑。”秦钊笑的得意。
“你也不能骑,这是寇千户的马,咱们一人一边牵着马走!”
“我才不和你玩小孩子把戏,你一个人骑吧。”秦钊哼了一声,跟在了队伍后面。
许乔南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便把马交给一个老兵,故意走到秦钊身边,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楚辞不知道两人结下的仇,他和寇静一起坐在马车上,可是等马车跑了一会儿之后,寇静都没有说话。
“默之兄,你不是说要和我商量重要的事情吗?是什么事啊?”
“哦,是这样的。”寇静似乎刚刚才回过神,他说:“我这次来京城,给你带了很多东西,都在后面的船上,隔两天便能到了。”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密事件呢。”楚辞失笑。“哦,也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假公济私,来京城还给我带了东西,哈哈。对了,你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我看你信里也没说,是不是要保密啊?”
“现在不用了,过两日朝廷便会发文。我们这次,是来参加全军大比武的。”寇静不在意楚辞的调侃,仍然温柔地看着他,一边说出此次来京的目的。
这全军大比武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听说当年太祖夺江山时,身边一共有八个好兄弟,他们都是调兵遣将的好手,才能打赢那一场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缔造一次次的经典,为太祖赢得了江山。
等皇位坐稳之时,那些原来擅长调兵遣将的兄弟也都封了爵位,身居要职。原来有敌人吸引仇恨,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不算太明显,但是等敌人不存在了,他们的矛盾也就浮出了水面。
经常乌眼鸡似的斗来斗去,基本上天天都要在朝堂上闹一会。
旧朝覆灭,新朝刚立,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皇上每天忙得都要跳楼,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这些兄弟间的琐事。可是不管又说不过去,管了吧,有伤和气。
有人私底下提出,把这八王分封到各个地方去,见不着可不就吵不起来了?皇上觉得这人居心叵测,于是给杀了。
开玩笑,放虎归山易,抓虎还朝难。这些人调兵遣将的本领他深有领会,给他们弄到封地去,万一一个不好,还不自立为王?反正要是他,他就会这样做。所以,这几头老虎是万万不能放回去的。
说又不好说,放又不能放,于是当时的左相,也就是原来的谋士就说了,这几位都是好勇斗狠的,与其让他们斗个不停,还不如找点事让他们做。不是喜欢带兵吗?一人给五十个兵,让他们训练去,一年比试一次,按照排名来决定位置,谁赢谁就有理,输的无条件服从。
这几位一听,便都同意了,将自身十八般武艺全都用在这些人身上。
因为他们精心训练出来的兵都特别好用,所以这个传统一直保持了下来。但是因为后来文官们的地位原来越高,说这每年一次劳民伤财,便改成了每三年一次,由各省选拔五十名士兵并一名教头上京比试。
寇静一直是新兵教练,元帅觉得他带兵很有一套,所以去年就将入选的一百名士兵交给了他,让他训练几个月后,挑选五十人上京,并且也正式提了他的位置,变成了副千户。
百户为正六品官职,而千户则是正五品。副千户则在二者之间,为从五品官员,说来他的官职目前比楚辞还要大。
但是武官不比文官,大多都是虚职。别说同等级的文官地位高,就算是高一级的武官,也不敢轻易得罪低一级的文官。
寇静这次带来的五十个人里,除了秦钊和许乔南是新兵蛋子之外,其余全是训练了三年的老兵。他们这些人,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其他方面,都要优于其他的士兵。
而秦钊和许乔南之所以被选来,一是因为他们确实有人所不及之处,二是因为自许乔南入营后,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在军营天天闹腾,也就寇静能管住他们了。
楚辞点点头,这不就像现代的军运会一样吗?只是比试的项目可能会有所不同。
“这个比试一共持续多少天啊?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