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一个乞丐,东方不败微皱一下眉头,但没有什么动作,一切如常,暗想道,这人与药师认得,必定不是一般人。
柳溶月听了那洪七的名字,脸上依旧笑意吟吟,一点都不计较洪七浑身脏脏地就坐在她身旁,等着师兄发话。
黄药师瞥了一眼洪七,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去洗把手再过来。”
黄药师的话一出,东方不败和柳溶月都把目光投向洪七的双手,一见果然有够脏的。洪七被这两人盯着即使他平时不在乎,可看到一个是漂亮的姑娘家,一个是白净脸皮的书生,也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黄药师,道:“就你邪怪讲究。”
说完,洪七便离了座位,去洗手。
刚刚柳溶月那一番示好的表示被洪七给打断,东方不败也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柳溶月刚刚那话不是对他说的一样,这时洪七一走,柳溶月便又看向东方不败,“东方兄,刚刚小妹说了那话,你可怎么答应我?”
怎么答应?东方不败暗忖,他知道柳溶月是看在黄药师与他交好的份上才主动示好,也知道柳溶月其实心里并不喜他,要让他答应容忍她的挑衅,这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身旁的黄药师,见他脸色坦然,嘴角含笑,便知道药师现在心情不错,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说的话可会扫了他的兴致。
东方不败握着茶杯,用手指蹭了蹭杯沿,笑道,“柳姑娘,在下只是闲人一个,当不得你这话。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请柳姑娘海涵。”
黄药师一听,眉毛挑了一下,没说话。
柳溶月闻言,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紧了紧,这点要求师兄的挚友都不明面答应,到底何意?她没再回答,脸上笑容和煦,冲着东方不败点头,又转过头问黄药师,道:“师兄,刚刚那乞丐可是丐帮的下任帮主洪七?”
“是。”黄药师简单的应道,便不再有下言。
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下一任帮主,这名头确实响,东方不败心道,只是又干他何事。东方不败想想也就过了,没多大在意。
倒是柳溶月见黄药师只是简单一个是字便没了下文,自是要追问下去,“师兄,此人武艺如何?”
“很好。”黄药师应道。
“师兄与他比,谁胜谁负?”柳溶月双眼发亮地看着黄药师,她也是崇尚武力高强之人。
因她这一问,东方不败也有些好奇药师与那洪七,二人谁更厉害,只是他脸色如常,似是浑不在意。
“不分胜负。”黄药师答道。
柳溶月听到这话有些气馁,她对师兄这些年的经历实在好奇,昨天又不见他说,刚想继续问下去,客栈店小二便把他们的早饭端了上来,打断了她的问话。
“先吃饭吧。”黄药师淡淡地说道,转头就给东方不败夹了一个包子,“东方,你住西域,肯定未曾吃过蟹黄包子,来试试。”
东方不败闻言,暗笑,他前世什么美食没有尝过,只是今世被药师当成土包子罢了,笑着便点头看着黄药师把包子放进碗里,可包子还未放进碗里便不翼而飞。
“哈哈,这家客栈的蟹黄包子很地道,真不错。”洪七手里拿着那只包子,乐呵呵地咬了一大口,鼓着脸颊说道。
东方不败看着黄药师给自己夹的包子被抢,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放在桌上,一声不吭。
“抢的包子可是更美味?”柳溶月见师兄给东方柏夹的包子被抢,心里暗爽不已,见东方柏脸色不佳,开口笑道。
洪七被柳溶月这么一说,才想到他是抢了桌旁这位小兄弟的包子了,他刚刚以为黄药师自己夹的,便起意抢黄药师的包子,未想到邪怪也有转性的一天,给别人夹包子,看来这小兄弟不一般啊,能让邪怪这般对待。
洪七想到,大手便拍上东方不败的肩膀,却在触及东方不败的衣服的时候,被东方不败滑了过去,心里暗道果然这是个练家子。他想罢,爽朗地笑道:“小兄弟,刚刚我洪七莽撞了,本想夺药兄的,未曾想到抢了你那份。”
东方不败抬眼看了一下洪七,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也懒得计较,“无事。”
“哈哈,”洪七见东方不败不再计较,也就大方落座,转头问向黄药师:“药兄,这位小兄弟和这位姑娘是哪位?”
“东方柏。柳溶月。”黄药师说道,又给东方不败夹了个包子,才给自己也夹了一个。
洪七见状,心想这黄药师怎么对个小兄弟都比漂亮大姑娘还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姑娘对邪怪有些情意。想到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柳溶月,暗道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邪怪这是拿个小兄弟当幌子,与人家姑娘撇清关系?
“说罢,你怎么找过来的。”黄药师见洪七爽快大吃,皱了一下眉头,问他来意。洪七今早找上来绝不是偶然遇上,肯定是有了事情才会过来。
若问洛阳城最清楚他黄药师落脚之地的人,非丐帮那群人不可。
“还真被你猜对了。”洪七喝了一口粥,才答道:“昨日下午,青城派掌门人的儿子在城郊被人杀了。”
“这干我何时?”黄药师扬眉道,青城派之事于他何干?“只为这事,你找我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