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懿轩没有什么朋友,他的冷傲,他的孤僻,使得很少人能够懂他,能够明白他。只有秦杨,他们做朋友很多年了,秦杨真的很懂他。
半响之后,秦杨听完裴丽的诉说,微微一笑:“看来,这一趟实在是不太平,裴总,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太大意了。”
“我知道,谢谢你,秦杨。”裴丽说完,站起来准备走出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看看雷小姐。”
“嗯,好像她情绪很不稳定,我早晨路过她的病房的时候貌似听见她的咆哮声,这个女孩子……我下午去展会,裴总和我一起去吧。”秦杨说道。
“行,那中午我们就一起吃饭。”裴丽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对于秦杨,裴丽还是比较喜欢的,这个大男孩一般的家伙,干净清爽,长的也很是迷人,只是前些年伤了一条腿,不然,裴丽估计,这家伙身后追求的女人,也是要用连队来计数的,绝对不会比安懿轩少。
裴丽去看了雷雅静,被后者冷言冷语相待,她却保持着一个长辈的淡然若风,慰问了几句,优雅的转身,却看见刚走进病房的耿如雪。
因为第一天开幕式已经结束,耿如雪也不想再去展会办公室被大家不停的询问昨天的去向,便称自己侄女身体不好,在医院陪着雷雅静了。
这会儿,她刚端着一份粥走了进来,却看见正准备走的裴丽。
“哼!我当时谁呢?远远的就闻到香水味了,真是浓郁。”耿如雪挑眉,眼眸凌厉的瞥了一眼裴丽,接着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如若对方不是一个相对来说在z国也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的话,她耿如雪果真会撞她一把的。
“嗯,朋友送的,今天心情好,就抹了点儿,没想到耿主席鼻子这么灵。”裴丽微微一笑,说完,便走了出去。
“雪姨……我疼。”雷雅静咬着牙,她也是一个十分好强的女孩子,她不想在裴丽面前失了颜面回头让莫然知道了嘲笑她,便一直强忍着,此时看裴丽走了,她便泪眼汪汪的对耿如雪说道。
“疼也给我忍着。”因为还沉浸在裴丽的那句话中,耿如雪还没回过神来,这说话的口气便还是那么凌厉了。朋友送的香水,能够让她如此高兴的,还能有谁?
“雪姨……”雷雅静的眉头拧了拧,因为胸口的疼痛使得她的脾气也暴涨了:“你跟我发什么火啊,你看她不顺眼,干嘛跟我发火啊!”
“小静!”耿如雪刚要生气,在看见雷雅静胸口一个巨大的钢托的时候,她便又缓和了:“小静,我已经和主任商量过了,今天中午就给你动手术,我托了韩国的朋友,从那边空运过来最好的硅胶,一会儿就能到了,咱们中午就做手术好嘛?”
“不,我不,我不要做手术,我要去赌石盛宴,我要买石头,我来这里不是做手术的。”雷雅静又歇斯底里的开始嚎叫。
“小静。”耿如雪摁着她,看着雷雅静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心如刀割般的疼:“小静,你听雪姨的话,咱们在这儿做手术好,要是在康城,那就完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那样的话,你会很被动,在这里,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我相信她们也不敢说出去,乖啊!”
“可是我憋屈啊,雪姨。”雷雅静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耿如雪,沙哑着声音道:“雪姨,我恨莫然,我恨懿轩,他一点儿都不爱我,他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哎!小静,你放心,有雪姨在,有安局长在,他不会让老安家丢了在军中的面子,懿轩向来最听他的话,我会让他阻止莫然进安家的门的。不过,莫然那个女人确实厉害,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可能我们太小看她了。”耿如雪说完,接着转头盯着雷雅静,眼眸变得犀利起来:“小静,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她边说边看向雷雅静的胸口。
雷雅静自然明白,耿如雪说的是丰胸的问题,她咬着牙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我觉得那样好看。”
虽然知道雷雅静没有说实话,但是,耿如雪也想不出别的事端来,便也不再多问雷雅静这个事情了。
“胡伯呢,让他过来一趟,我做手术可以,但是,石头我一样要买,我还要买下懿轩看中的所有石头,哼!”雷雅静眼眸犀利的说道。
“他,会安排的。”耿如雪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淡淡的说道。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来人。”雷雅静对着门外喊道,方才耿如雪进来的时候,便带了几个雷氏的保镖过来,听着他们小姐的咆哮,他们暂时没有敢进来,这会儿正在外面听后吩咐呢,这雷雅静一喊,他们便很快速的跑了进来。
“小姐。”三个保镖快步走了进来。
“这是高剂量的杜冷丁浓缩提取液,你们找一下给白璐看病的医生,知道怎么做吗?”雷雅静从床头艰难的哪出几支药水,递到几个人面前,说道。
“小姐是……”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这是又要杀人?
“小静,使不得,白璐在这一带的势力不小,认识的人不少,我们在人家地盘上,别太胡闹了。”耿如雪有些气恼雷雅静的不听话,很多时候,有些事,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有些事,她不能不出面阻止,雷雅静冲动,心狠手辣,做事很少考虑后果,这正是她担忧的。
“我不管,雪姨,留着白璐是个祸害。”雷雅静盯着耿如雪。
“小静……”耿如雪闭上了眼睛。
雷雅静的心思,她太明白了,白璐知道的太多了,而且白璐一旦投靠了莫然,那么她便又一次失败在了莫然手里,她绝对不甘心的。
“拿走,事儿做的利索点儿。”雷雅静瞪着三个手下,眼眸里是嗜杀的光芒。
“是。”几个手下无奈,接过了雷雅静手里的玻璃瓶子,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