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又用了力。
没再听见乐振天哼哼_。
但是,转眼间他一张睑涨得通红,浑身也起了颤抖。
紧接着,纪珠脚下动了~下。
乐振天大叫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纪珠道:“我先让你一口一口的咳血,然后再让你尝尝搜魂的滋味。”
乐振天机价一团:“你何不给我一个痛快?”
纪珠没说话,脚下又用了力。
乐振天忙大叫:“我说,我说——”
纪珠脚下微一松。
乐振天一阵剧喘,然后才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姓什么、生身父母是谁?她是我在济南街上拐来的。”
姑娘一怔。
纪铁道:“原来姑娘是你拐来的,济南什么地方?”
“济南南关,我不知道那是哪条街,只知道那是在一家‘裕记粮行’门口。”
纪珠转望姑娘,道:“姑娘,知道地方应该就不难打听了。”
姑娘或指乐振天,悲声道:“乐振天,你害人先受骨肉分离之苦于前,又对我——于后,你你,你还算是人么?”
飞起一脚,正中乐振天的“太阳穴”,乐振天一颗头颅被踢得粉碎,红白之物四溅,尸身一阵抖嗦之后不动了。
姑娘掩面痛哭。
入目这悲惨情景,纪珠也不禁为之皱了皱眉,再看看姑娘正自掩面痛哭,他只好道:
“乐姑娘,不管怎么说,你的仇总算已经报了,不要再难过了。”
渐渐的,姑娘止住了哭声,抬起了头,娇颜苍白,两眼红肿,她说道:“三少,重生再造之急——”
纪珠道:“说恩我不敢当,就是姑娘不报这个仇,我也不会放过他,不过,事既至此,眼前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姑娘的今后——”
姑娘迟疑了一下,悲声道:“如今了然一身,今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珠道:“姑娘是不是该到‘济南’去,查访一下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
姑娘又悲从中来,道:“已经这么多年了,家跟亲人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纪珠道:“总不能不抱一线希望。”
姑娘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我进去收拾一下就走。”
纪珠道:“那么姑娘进去收拾吧,我在这儿等姑娘。”
姑娘道:“三少等我是要——”
纪珠道:“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了,姑娘一个人恐怕不好应付,一经嚷嚷开了,恐怕姑娘也不好出城。”
姑娘感激的深深看了纪珠一眼,转身行去,没一个儿工夫,姑娘又来到了,肩上斜背了个包袱,手里多了把剑,头上也多了一块翠绿的纱巾,包裹着秀发识,见她往下一拜道:
“三少我告辞。”
纪珠忙避往一旁,道:“姑娘,不要客气。”
姑娘一拜而起,双目凝望着纪珠,神色异样道:“三少、我永生不敢或忘,有缘再谋后会之期。”
红肿的美目中泪光一涌,她连忙转身,快步行在。
很快的,她就消失在往后去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