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珠只觉一种异样感受从心底升起,道:“那你怎么能进直都王府来?”
如意道:“他们下三旗的,经由内务府派到各王府来,是来当包衣的,像婢子这样的,就是被选进来侍候府里的侍卫的。”
纪珠只觉又一阵难过,道:“直郡王府里,像你这样的还有多少个?”
如意道:“不算多,连婢子在内,共是五个。”
“你们进直郡王府来多久了?”
“比起来,婢子进府是最晚了,王府的,原来,婢子一直是在赵姑娘身边。”
这也就是说,她还没有“侍候”过谁。
纪珠动了侠义心肠,心念转动了一下,道:“你家在京里?”
“不,婢子是石家庄人。”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如意头垂得更低了:“婢子的爹刚过世不久,家里已经没人了!”
纪珠心里一松,道:“你愿意在直郡王府待下去还是愿意我把你带到别处去?”
如意忙跪了下去,道:“婢子愿意跟总教习走,一辈子侍候总教习。”
纪珠忙道:“你起来,你起来!”
如意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纪珠道:“如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跟着我,我只是把你带到别处去。让你用不着这么侍候人。”
如意忙又跪了下去,道:“婢子也愿意,婢子永远感激总教习的大恩大德。”
纪珠道:“不要老跪,你起来。”
如意起来了。
纪珠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只让任何人知过,我就没法带你走了。”
“婢子知道,婢子绝不会说。”
“我走的时候,一定带你走,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
“是,就是总教习不带婢子走,婢子也不敢不听总教习的。”
纪珠道:“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洗澡水准备好以后,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如意道:“婢子还要给总教习洗衣裳。”
“那可以,万一,等明天以后有人问起你来,你就说我不让你侍候。”
如意摇摇头:“总教习——’
纪珠道:“你不懂,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就是了,不过你放心,只我在这儿一天,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要走,连王爷都算上。”
如意放心地低头施礼:“是。”
口 口 口
第二天上午,纪珠找了宫子玉,两个人一起出了内城。
宫子玉似乎刻意地修饰了一番,长袍马褂,衣着鲜明,不但得意,简直就美得挂不住针儿似的。
一出内城,纪珠就看见了铁霸工手下的弟兄,铁霸王手下的弟兄也盯上了他,不过想必是顾忌宫子玉,没敢在近处看。
纪珠找了个空,随手把那折叠得很小的信丢下了地。
当然,当他跟宫子玉走过去以后,铁霸王手下的弟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