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一步,痛嘶了一声,往前撑住桌子,低头想要缓解这一波的疼痛,可是疼痛翻天覆地,他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的疼。
连带着视线也开始模糊,面前的墙壁开始不停的旋转,太阳穴突突的跳,脑子一阵一阵的发黑。
司霖沉赶紧去摸口袋,可是衣服口袋里除了手机,他没摸到药,忽然想起来药是放在车上了,只能匆忙把手机拿出来。
视线已经看不太清,手机上的字和图标的乱成一片,他全凭感觉,点击到最近通话记录,然后慌慌张张的把电话打出去。
放到耳边,里面的盲音一响起来更刺激他的脑袋,头疼的更加离开,他转身跌坐在床上,听到电话接通,喂了一声,里面的人他都分不清是男是女,只听到有人喊了句司少。
他张口,想说话,没说出来,眼前黑过去,手脱了力,手机顺着手肘滑落掉在床上。
他晕了过去。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司少,有什么吩咐吗?司少?”
却始终没有人回答。
安酒酒在家陪了姝姝一天。
晚上的时候收到OFFER,来自帝国律所,通知她面试已经通过,让她下周一去上班。
面试竟然通过了?
安酒酒心里奇怪,想了半天,不知道这个offer该不该接。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吃晚饭了。
她没再多想,关了电脑,起身做饭去了。
两个人的晚餐很快就准备好,她去喊姝姝起床,顺便把窗户打开透气,无意间往下扫了一眼,却发现司霖沉的车竟然还停在楼底下。
司霖沉还没走?
她下意识的往门口看,想了想,没去叫姝姝,转身出了门。
既然司霖沉还没走,不如再跟她谈一谈。
下午的那段话虽然暂时把司霖沉糊弄了过去,但是司霖沉一派人调查就会发现漏洞,而且工作的事情,她也应该跟他聊聊。
她过到对面公寓去,抬手摁了门铃。
却没人开门。
她改成敲门,依旧没人回应。
安酒酒心里有些奇怪,探头出去看,确认了一下车牌号,外面停着的那辆车的确是司霖沉的没错啊。
她皱了皱眉,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司霖沉打电话。
电话是能打通的,却没有人接听——也没有人挂断。
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是这样,心里面的不对劲逐渐放大,觉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掉头进了屋,从抽屉里把公寓的钥匙翻出来,然后一边给司霖沉打电话一边开门。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安酒酒听到公寓里面传出手机铃声。
屋子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外面的灯光混着月光从窗户里面照进来,手机铃声在偌大的公寓里响着,听得有些诡异。
安酒酒进到公寓,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司少?司霖沉?”
无人应答。
她把灯打开。
手机铃声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她往卧室走过去,看到司霖沉仰倒在床上,手机放在手边不厌其烦的响着,他却无知无觉。
安酒酒感觉有些不对,挂了电话走过去喊他:“司霖沉?”
司霖沉没有回应,伸手推了推他,他仍旧是那个姿势躺倒着,没有一点回应。
脸色泛白,嘴唇颜色也是白的吓人,眉心微微皱着,额头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