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炸开锅,就停不下来了。
司霖沉赶到医院,手术室的门刚好开了。
“怎么样?”司霖沉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用足了力气。
“司少。”医生面色凝重,“借一步说话。”
司霖沉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惨白。
医生把他拉到一边,避开了所有的外人,低声说:“恐怕孩子要流掉了。”
“什么?”司霖沉瞳孔倏然放大,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不可能,眼看就要临盆了,怎么会流掉?
这对于安酒酒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之前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怎么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呢?
他的脑袋在轰鸣着,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他不敢相信的猛然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医院的墙壁白茫茫的一片,寻找不到半点希望的出口,这一白色刺痛了司霖沉的心。
他足足呆立了十分钟,凝视着白墙,没有了言语。
“司少,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完。”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司霖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的世界一片静默,仿佛在做一场噩梦,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冲破噩梦,可是拼命地挣扎了许久,也逃不出梦魇。
“司少,司少,你听我说呀……”医生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
司霖沉空洞的目光慢慢回了神,惊慌失措中,撒腿要往手术室冲进去。
几个护士生生怯怯地拦住了他:“司少,你不能进去。”
司霖沉黑洞洞的眼眸凝缩成一条小缝,危险的光芒充满那小缝,冷冷的开口:“让开。”
小护士听着全身一抖,欲要让开又不愿的模样,害怕之色现于脸上。
医生已经反应过来,跑过去,拉住了司霖沉,继续跟他解释说:“司少,您听我说,其实司少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说没有办法救治了……”
“你什么意思?”司霖沉五指一扬,抓住了医生的手臂,用了力度。
“司少夫人患的是子宫肌瘤,如果不让孩子流掉,肌瘤就会跟着孩子一起长大,在临盆的时候,出现大出血的危机,导致……”
“不可能。”司霖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医生的骨骼都被他抓得咯咯作响。
他的酒酒之前都没有任何病痛的,只是受伤多了一些而已,可是怎么会突然患上这样的恶疾呢?
医生微微吃痛,但是还是继续解释:“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大人和婴儿都保住,那就是在临盆的十秒钟以内,把肌瘤切除,可是……”
“多大把握?”司霖沉紧张地盯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嘴。
“目前没有人试过,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把握。”医生摇摇头,无奈的低下了头,然后又迅速抬起来,好像记起来什么,“我知道有一位鲁医生,非常厉害,对妇科的肿瘤研究颇有成就,如果能找到他来主刀,也许把握更大一些。”
“他在哪里?”司霖沉眼中划过一丝希望的火花。
“我也不知道,鲁医生已经隐退好几年了,目前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他个人的行为也很怪异,很难请到他。”
这样的机会根本就是渺茫的。
司霖沉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眼中那点希望的火星慢慢变小,“如果流掉孩子,大人安全的纪几率是多少?”
医生脸上泛了一些红润,“这个很高,可以到道百分之九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