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哥哥
颜暮开始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来对待颜朝,她让秘书以后就将需要处理的事情发给她,在颜朝状态恢复良好以前她都将在家里办公。
这几天她慢慢教了颜朝走路,又教了许多生活常识,颜朝学得很慢,但也很认真。
颜暮想起家里的地下室,她从未进去过,以前父母也不让她进去。她那时好奇心并不旺盛,因此也就没去过地下室,但现在的她回想起来,她偶尔有次回家刚好看到母亲从地下室出来,红着眼眶。
如果如果暮暮以后有喜欢的人了。或者她母亲死之前对她说,或者或者等暮暮找到了找回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再打开那间地下室。
颜暮觉得,她此刻已经满足她母亲所说的条件了。
她于是让颜朝扶着墙继续练习走路,自己找出地下室的钥匙来走下去,怀着一种忐忑的心理,她打开灯。
明亮的灯光下,她看到了墙上桌上到处都是颜朝的照片,包含有颜朝的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照片里稚嫩的颜朝笑眼盈盈,阳光又骄傲。
墙上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奖状奖杯,那些都是属于颜朝的辉煌。
地毯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是各式各样的旧物,无不是颜朝使用过的东西。
她一件一件看过去,脑海里随之涌上点点滴滴的回忆,不知不觉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摸到了一片湿润。
她想起小时候被同学孤立欺负的自己被他护在怀里,她想起上学路上他快乐地跑在她的前面,她想起自己生病时候,他照顾着自己,还为她弹钢琴,夜灯的余辉落在他脸上,好似度了一层温柔的光。
她想起许多天里他逃课外出,直到一次她咬牙切齿地跟在他后面,才发现他是去医院里看病,逃课玩耍只是他编来不让她担心的借口。
她想起大雨天里,他的伞完全遮住了她,自己却被淋得像落汤鸡。她想起她收到其他男生的情书,他啃着一个苹果嘻嘻笑着站在她身边问:怎么样怎么样?文笔有我好吗?
好像是的她突然有些黯然,她喜欢她的哥哥,可她的哥哥只把她当妹妹
她想起几天前自己的那一吻就有些愧疚懊恼,她不能趁着哥哥精神不好就占他便宜,不然等哥哥精神恢复正常后,他们俩相处会很尴尬的。
暮暮。
楼上响起颜朝微弱求助的声音,暮暮,暮暮。
颜暮忙从地下室爬回去,见颜朝跪在地上苦恼地捂着肚子,说话一板一眼声音却奶奶的:暮暮,我想尿尿。
颜暮强逼他尿在尿布湿里的指令迄今为止几天了,似乎作用一点也不明显。
她反思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太过温柔,以至于对颜朝没有形成威慑力,进而导致他放松了她的指令。
于是她瞪起了眼:尿布湿弄湿了吗?
颜朝眉毛皱成八字,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小声地认错:对不起暮暮。
颜暮继续凶巴巴地瞪着他。
他抿着唇蜷缩起身体,委屈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没有吭声。只是那一眼看得她柔肠寸断,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叹了口气,她现在哪里舍得真凶他,哪里舍得看他这个模样。
她将他抱起去往洗手间,他在她怀里抬头望着她:暮暮,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他一字一句终于凑出来这样完整的话。
她在洗手间里的凳子上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朝朝进步很大啦,都能说这么难的句子了,我不失望。
他黑色的眸子里好似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光:真的吗?
真的。颜暮笑了笑,克制住自己想要亲上去的冲动,脱下他的裤子,看纸尿裤上稀稀落落竟也落了几滴,他愧疚地低下头: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