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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别问了,就是性格不合。”
“胡说,谈了七年才说性格不合。”桑叶眼神飘忽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小高他犯错误了?”
“为什么这么问?”林桑榆察觉到有些奇怪,“发生过什么事儿吗?”
“是有件事。”桑叶蹙着眉,“有一阵你参加什么项目组,整天找不着人,梦梦回家探亲曾经来过家里几次。”
“邹梦?她来家里干什么?”
“她说来看看我们,可是每次总问你和小高的事情,有次还问我们知不知道小高最近去了哪里?”
林桑榆默默喝了口水,干涸的嘴唇终于有些润泽。难道闺蜜邹梦一早知道高伟宁出轨了?但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是怕她伤心吗?
林桑榆曾承担过一个上市公司的大项目,每日都很忙,的确和高伟宁断联过一段时间。不过她那时心大,没有怀疑过高伟宁。现下看来,那时应该发生过一些事情。
林桑榆左思右想找不到线索,幽幽地叹了口气,要是能问到邹梦就好了。
“病人家属在……?”医生一把拉开帘子,正好对上一直守在外面林桑榆的小脸。
“……向后退一点,影响医生工作了。”
“好的。”林桑榆十分配合向后退了几步,又问道:“周北夕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吗?”
“止住了,只是划得有些深,我们给他打了破伤风。为了防止感染,还需要打个消炎针。”
林桑榆撇撇嘴,这年代的医生可真喜欢开抗生素。尽管内心腹诽,她还是扬起一个十分狗腿的笑脸,“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绿白相间的墙漆衬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白炽灯在风扇的轮转之中,将摇曳的灯影头投向地面。吊瓶的药液一滴一滴落进管中,林桑榆和周北夕各自坐在一个破旧斑驳的白漆木椅上,气氛安静。
“咳咳……”林桑榆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今天谢谢你啊。”
“没事。”周北夕长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哑,“我今天挺开心的……”
林桑榆愣了一下,敏锐地发现形势朝着不可言说的方向发展过去,赶紧找补道:“今天你舍身救我,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有事找我,我会把你当亲兄弟的。”
周北夕低垂着眉眼,呼吸轻轻,一时没了言语……
林桑榆正想缓解尴尬之时,方才沉默的人突然说话了。
“兄弟也行,能陪在你身边就行。”
林桑榆静坐一会儿,独自走开了。再回来时,她将一个热水瓶塞进了周北夕手中。周北夕轻轻摩挲着玻璃上的凹凸纹样,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日晚上,林桑榆陪着周北夕吊完水,又把他送回了家。
“你自己住吗?你家人呢?”林桑榆刻意忽略周北夕残破的房间,问道。
“我爸妈在我出生不久就离开了,爸爸的好友吴叔叔把我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