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榆沉默一下,“你父母……究竟是怎么出事的。”
“我听吴叔叔说,他们是在去谈生意的路上,被山洪冲下去了。”
“那你那天……”林桑榆皱眉。
“那天
我载着一家三口冲过洪水,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我在他们身边,该多好啊……”
林桑榆眼中有些酸涩,她自认为的艰难困苦,其实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可周北夕这样好的人,却没有机会改写父母的命运。
“周北夕,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知道,我们都会幸福。”
这天,林桑榆和周北夕玩到暮色降临,他们坐了很多幼儿级别的游乐设施,林桑榆居然也觉得津津有味。
回去的路上,林桑榆任性不坐车,周北夕也依她,两人在漫步在冬日冷风中。
“不知道张姐怎么样了。”
“我去过一次西山村,还是没有张哥的消息。”
“我们该去哪儿找他呢?”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周北夕立刻护在林桑榆身前,两人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那边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工地,黑夜里大部分工人已经休息,有一个身影站在跌在地上。
周北夕快步走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工人。那工人单手扶额,像是遭到什么撞击。果然,一缕鲜血从工人的额角流下。
“你怎么样了?我们送你去医院。”林桑榆跑到他们身边。
“我……没事。”工人说着,就跌倒在地。
“快去叫车。”
林桑榆听到周北夕的话,飞快跑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夜里的急诊室,依旧人来人往,一个女孩在诊室外探头探脑看着。
“先坐一会儿吧。”周北夕拍了拍身边的座椅。
“你说他是怎么回事?”林桑榆听话地坐下,“砸晕了吗?”
“看着不像。”周北夕摇摇头,“我看过他的伤口,不严重。”
“刘年的家属在哪里?”
“是我们送他来的,他怎么样?”
“头上的伤口不深,不是造成晕厥的原因,我们建议去脑科检查一下。”
“不用去了。”那个叫刘年的工人听到,从床上坐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刘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之前我在工地干活,被竖在路边的钢筋砸伤了头。工头找人带我来看过一次,说是脑中有一块淤血需要手术,听到需要一万块钱,工头就不认账了,说我自己不注意才受伤,和工地没有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有钱可以手术吗?”
“不够。”刘年抬起头,“不要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刚才可能是石头把我砸蒙了,没事。”
林桑榆沉默片刻,“你有没有想过去找工头,这是工地的安全生产责任,应该由他们承担。”
“没用的,几个工友帮我争取了几次,工头说再找事全部开除。”
林桑榆与周北夕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忧虑重重,他们将坚决不肯住院的刘年送回工地,又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那个刘年,我好像认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