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见不到赵笙,便日日担心赵笙会舍了她。
那她费尽千辛万苦谋求的婚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如今好了,还是七哥疼她,不仅帮着她把婚约敲定下来,此时还助她治好了病。
乐平欢欣雀跃的,让宫女们收拾东西,恨不能立刻就回到宫里去,可贴身大宫女宛柔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乐平疑惑:怎么了?还有话说?
宛柔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宫女,乐平翻个白眼,让那些人都下去。
宛柔这才道:公主,奴婢这也是为您考虑。
什么意思?
虽说公主如今与赵世子的婚约定了,可定国公夫人却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儿?乐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觉得颜色浅淡了一些,准备再染个鲜红的。
宛柔便将定国公夫人柳氏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乐平。
乐平闻言,震惊无比,天哪!这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对朝廷贵妇下手。那可是晋国公夫人。。。。。这。。。。
见她害怕,宛柔在心中嘲讽。脸上却关心她道:殿下,定国公夫人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您若是嫁过去,恐怕您也要被人指指点点。日后这样的人骑在您头上做婆婆,那对您而言,可是颜面尽失呀。
乐平一想,可不是,虽说公主尊贵,出嫁了便有公主府。
公主是君,下嫁出去之后,这些人得恭恭敬敬的供着。
可乐平还是知道,再是尊贵,嫁到别人家中去,这婆婆也是长辈,不说骑在她头上,但她总要礼敬三分。
若是个贤良淑德的婆婆倒也罢了,可这种被人羞辱践踏,满城都见过她身子的婆婆,日后若要自己端茶行礼,乐平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她觉得这对她实在是一种屈辱:你说的对,柳氏发生这样的事情,定国庆怎么没有处置了她?她不会还活着吧?
若是她遇上这样的事,早就自尽,不给夫家蒙羞。
宛柔摇了摇头:听人说,国公夫人得了失心疯,人疯疯癫癫的,哪里会自我了结。
乐平站起来:这赵家的族老是怎么弄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果断处置了这妇人,如何还能让她活着?
宛柔小心翼翼道:那毕竟是定国公的夫人,定国公铁腕铁血手腕这么些年,家中只有柳氏一位妻子,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可见对柳氏也是疼爱有加的。如今出了事,旁人再怎么说,那定国公只要愿意护着她,柳氏就绝不会有事。
不行,在我嫁过去之前,这柳氏留不得。
乐平目光森冷道:我要去求母妃,让她处置了这个柳氏。
宛柔闻言,甜美的笑了,公主说的极是,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等有辱门楣的妇人,留在家中。
宫里的马车很快到达,乐平上了马车,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跟自己的母妃提出这个请求,但同时又不能让赵笙知道,这是她的意思,否则日后夫妻感情,定是要有妨害的。
乐平一个人坐在硕大的马车上,细细想着这个问题。
木芳颜跟宋道隽跟在后面的马车里,木芳颜委实不太乐意跟宋道隽共处一室,可她来了才发现,宋道隽在马车上。
来都来了,她又不能硬着头皮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