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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四妹妹温柔可爱。”
他下了定论,瞥眼瞧见司马银朱不买账,横眉冷眼地刮了他两眼,那意思分明是,晚上就跟我们县主学学你这巴结相。
想到瑟瑟就是李仙蕙的亲妹妹,往后娶了她,还得捧着那姑奶奶叫阿姐,到时候吃她的差遣,比从前还不如,武延基的肠胃都绞痛了。
嬷嬷们袖着手互相飞眼色,都在看热闹,武延基再再放软语气,像个正经亲戚一般大大方方道。
“可惜三娘出门了,照理说你们远来,我既得了闲,该带去逛逛的。”
话出口他咦了声。
“衙门里早休沐了,三郎也有空呀,他跑哪儿去了?”
瑟瑟很无奈,这人真是实心肠,这种事还惦记弟弟,往后成婚了怎么办?还要兄友弟恭,你谦我让的吗?她转头拽着司马银朱的袖子撒娇。
“二姐和阿娘晚上不回来吃饭,我一个人好没意思,姐姐陪我去罢。”
第18章
司马银朱一听就明白了,虽然看不上武延基,还是帮她敲边鼓,故意道。
“这可怎么好,上午奴婢不知道四娘要出门,特特开了一罐秋天做的木樨香烘在炉子上,人说香非一体,湿者易和,燥者难调,烘过头就没用了。”
她看豆蔻。
“奴婢走不开,还是请豆蔻姑娘陪您罢。”
“豆蔻跟着就成!”
武延基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去南市,不过洛水,断断累不着四妹妹。”
瑟瑟恍然大悟,原来他不光不敢招惹李仙蕙,连带对司马银朱都发怵,概因她和李仙蕙都是颜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眼明心亮,比寻常男人还有主意,往常在宫里偶然呛呛两句,没过李仙蕙的手就被收拾的明明白白。
武延基陪着笑。
“哎呀,这,可不敢劳动银朱姐姐!外头风大,姐姐也没穿件皮的夹的,就出来了,万一冷着了,颜夫人问罪下来,小王吃不起啊。”
司马银朱对瑟瑟态度还谦和,转向武延基就拉下了脸,咬牙道。
“郡王嘴里怎么又换了字眼儿?这二年宫里松泛些,教养嬷嬷不动鞭子,那是因为体恤骊珠年幼失了爷娘,不忍约束太紧。您加冠六年的人,还这么没遮没拦的,亲戚们看着像什么样子?我就不信庐陵王家也赶着女使叫小名儿!”
武延基最怕人长篇大论一句句压下来,甭管有理没理,都叨叨的他头晕。
他忙道,“是是,全是小王昏了头,司马姐姐千万别向颜夫人告状,上回罚的还没算清呢。”
可是司马银朱已经不耐烦了,呸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