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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簪子落在井里,人在枕园,也不可能便宜了别人。
“公子,过礼有快有慢,长有数年尚未落定的,姑娘十五岁拖到二十,短则三月已可洞房。您这回因是尚主,纳彩、问名、纳吉、纳征都由宗正寺主办,没得推诿调弄,褃节儿就在‘请期’上,也幸而郡主只是郡主,并非公主,不然连请期还是钦天监代办,想糊弄也没法儿。”
武崇训狐疑地放慢了脚步,“糊弄钦天监?”
朝辞贼兮兮地嘿嘿笑。
公子就是老实,要糊弄的哪里是什么钦天监?女人嘛,进了洞房万事好说,不过这手段下作,说出来公子要恼。
他斟酌了下,委婉建言。
“王妃昨日去青龙寺,请住持合算吉凶,把两家庚帖供在佛前受三日香火,然后卜卦,再选三个日子,由女家择一,您要是着急,大不了,咱们去向住持陈一陈情,请他尽拣近前时日,反正李家诚心招您做贵婿,越快越好。”
如果娶进门就算数,那这事儿太简单了。
武崇训哂笑了声。
“你瞧她那野驴撂蹄子的劲儿,糊弄钦天监有什么用?她不乐意,临上花轿也能编出由头来。”
第44章
那怎么办,只能贴心贴肺地粘缠着,指望她心软么?
朝辞想了想,觉得这路子无望。
照说武延基也够诚心了,落得什么好下场?一朝势败退场,连张峨眉还哭了个稀里哗啦,李四娘愣是八风不动,当没这事儿。
武崇训边走也在琢磨对策。
瑟瑟喜欢才俊不是坏事,毕竟论才学,他并不逊色于宋之问、沈佺期,纤巧清丽兴许不及,语壮河山却是略胜一筹,既然如此,不如当众比试,好叫她心服口服,吃下定心丸。
想到夏日诗会,“明日你去寻琼枝姑姑,她这一向总不当值,可是病了?”
朝辞站住了,武崇训回过头,见他满脸犹豫,要说不说的样子。
“怎么回事?”
提起武三思他语气发冷,“呵,我阿耶也干出始乱终弃的事啦?”
朝辞掂量措辞。
“公子,您责怪郎主不肯出面操办魏王丧事,大半个月没去正院,实则颁旨那日,琼枝姑姑就出宫回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