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平缓了气息,接着说,“还扬言说,这些铺子以后都是他的,谁敢送他去见官,就弄死谁!”
俊逸的脸上瞬息覆上寒冰,张云山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若不是看在兮儿面子上,此等废物如何能替他办事。
来不及多想,顾玄景转头,对着门外的凌风吩咐,“去铺子将人扣下,这事儿万不可闹大!”
“是!”凌风得了命令,转身就要走。
“来,来不及了!”老管家双手一拍大腿,“今早九皇子路过布庄,听见热闹,便闯了进去。”
“恰好听见那句,谁敢报官就弄死谁的话,这会儿人已被送去公堂了啊!”
柳月兮:“什么!”
顾玄景:“什么!”听完老管家的话,顾玄景惊得双眸睁圆,这顾曜缨当真是闲出了屁来!
顾玄景回眸看了柳月兮一眼,不待迟疑,转身就往外疾步走去。
看着顾玄景焦急离开的背影,柳月兮一张脸惊得煞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宋菀宁随着通传的衙役一起前往衙门,这才了解到具体的前因后果。
她是打算设计引诱张云山偷窃,顺势追回这账款,可顾曜缨当真是路过,刚好碰上?
反正如今她也跟顾玄景撕破脸,水火不容的地步。
有顾曜缨来插一脚,正好合适。
公堂外。
人群如潮,密密匝匝围了个水泄不通,男女老少,皆伸长脖子向里探望。
时不时地低头交耳,指指点点。
宋菀宁扒开人群,只见公堂下方,张云山身着青衣,双膝跪地,背影微微佝偻。
一旁的顾曜缨,则斜斜地靠在黄花梨圈椅上,单手撑着额角。
身后墨荇递来一把白色五香瓜子,然后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他并未理会,反倒是接过瓜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嗑了起来。
边嗑瓜子,边对着张云山轻笑道:“哟,你不是说敢谁报官,就弄死谁吗?”
“这怎么还给跪下了?”
听见这话,张云山挺了挺脊背,言语带着不屑,“九皇子,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过是拿些我姐姐铺子里的银子。
“你何必闹得这么大,一会儿我姐夫来了,我看你怎么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