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她就那样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的心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仔细看,他的脸上,竟然还有可疑的红色。
一想到昨晚,他替陆蔓换了干净的内ku;还第一次帮女人换卫生巾,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可是陆蔓睡的很香,他实在不忍叫醒她,可是她的裤子已经染上了血痕,他便从这个房间里找出来一些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他甚至还把那个脏裤子,拿去亲自洗了。
而那些给她换上的那些衣服,原本就是她的,她出事之前,留在这个房子里的。
他没有动。她的东西,全都没有动。
“好痛。。”
床。上,陆蔓散着头发,紧闭眼睛,左手攥紧胸前的被子,难受的低吟着。
何云翔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更加深沉,走上前,大床的一端便陷了下去,他坐在床边,握住她抓着被子的手:“她到底为什么还不醒?”
这话,不是他自言自语。
这个房间,除了陆蔓,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在。
听到他的话,那个白衣男人上前来,气质儒雅,行走的时候,衣袖中都带着淡淡的药香。
“我说,你这人十万火急的让我从三亚赶来,甚至威胁让我放下那边义诊,为了就是这位小。姐?”
他连夜坐飞机赶来,生怕自己来晚一会,何云翔口中的病人,还有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后果都不堪设想。
说话的男人,微笑着,来到床边。站定。
这走上前一瞧不要紧,“这人长的好面熟。。。”好像林如意呀,啧啧,这是什么情况啊?
“衣笙,她不是如意,她跟如意不一样。”何云翔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满,泄露了他的心声,他自己还没注意到。
他不希望别人把她与林如意混为一谈。
衣笙挑了挑眉,注意到这点。
他识趣的不再接这话题,怔了怔脸色,开始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前伸出手,要替陆蔓把脉。
原本一脸疲惫之色的何云翔,却突然惊觉起来,把陆蔓的手从衣笙手中抽了出去。
他仔细护着昏睡之中的陆蔓,皱眉问衣笙:“你打算怎么做?”
衣笙这人也算是好脾气,连夜飞了那么远,一点也没休息,这会又要面对眼前这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想想,也是够了哈。
谁让他欠了何云翔的人情,很久之前自己被何云翔救了一次性命,时候何云翔虽也没让自己还这份人人情,但他一直记在心里,这些年他一直云游四方,治病救人,但是只要何云翔需要他,不管在这世界哪个地方,他都会以最快速度赶回来。
他的医术,何云翔是信得过的。
“当然是要望闻加上切啊。你不让我替她把脉,那我该怎么判断病情,治疗她呢?”衣笙笑道。不然,他以为他要干啥啊?
从刚才就瞧出床。上这位脸色苍白的小姐,对何云翔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不管那情愫是好还是坏,都跟自己没关系,他都不会那么傻,自己往枪口上撞。
而他这次过来,也是十分想看看,能让何云翔这么上心,又万分紧张的女人,到底是何方圣神。自从林梦君死了之后,就没听说他跟哪个女人走的很近。
其实不用什么把脉,他从刚才一进门,就看出陆蔓的状况,只是普通的女人例假问题,这种情况太多了,何云翔竟然这么着急让他连夜赶过来。他看出陆蔓身子骨比一般人虚弱,便推测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昏睡吧。
照他说的情况,等天亮,估算还有两个小时,六点的时候,她便会醒来。
“她是不是有贫血的病史?”衣笙开口,认真问何云翔。
“对。”
何云翔想到了那天陪唐心去医院产检,在门口等唐心时,遇到了陆蔓。当时她出现在妇产科附近,他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当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林如意。
从小镇回到这个城市的那晚,他在街头没有预兆的堵住她,给她措手不及,就是想质问,想确认,她是不是林如意,在倒下的那刻,他心里无声的重复三个字,他疯了。
是啊,他疯了,疯了认为随意遇上的一个跟她长的一样的人,就会什么都不顾的跟踪,并这样失控的质问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