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顺势低眸,映入的是与文森特那张脸格格不入的可怖疤痕。
一道叠一道,看得出来这是旧疤未愈又添新伤,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片狰狞的疤。
属于文森特的血族印记也早已歪歪扭扭深浅不一,压根看不出来什么了。
伊芙琳不自觉的轻轻抚上那里,无数凸起的肉条在伊芙琳的指尖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作为血族,自愈能力是强大的。”
“母亲不敢用银刀去割,怕我流血而亡。”
“但是,她却能狠下心,亲手用刀一片一片的将刻在这里的印记割了去,一片一片…”
“三天为一个周期,不等我愈合印记再次生长出来。”
“母亲再次动手将他们生生割了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很疼…真的很疼…”
“我一叫,母亲就更用力的去割。”
“每次这样的酷刑结束了,还有一顿毒打等着我。”
“我就只能咬着厚被子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肉从心口处,被母亲给剥离下来。”
“我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感受着身体越来越冷。”
“那种感觉,就像是掉进冰窟一样,手脚麻木。”
“我的心更是冷的发抖。”
“没有人会为我包扎,更没有人来安慰我抱抱我。”
“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里忍着剧痛。”
“她是我的母亲啊…十月怀胎生下了我。”
“到底是怎样的恨我厌恶我,才会对儿子做出这种事情…”
文森特的手紧紧的攥住衣袖,他颤抖着无法控制自己。
伊芙琳看到后小手不自觉的握上了他的手。
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绞着疼的让她有些窒息。
感受到从伊芙琳手心传来的温度,文森特似乎控制住了快要崩塌的情绪,长吸了一口气再次开了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獠牙和瞳孔愈加引人注目。”
“尽管母亲把我藏的很好,邻里之间不免还是有人发现了端倪。”
“母亲开始拔我的獠牙。”
“你知道的,拔血族的獠牙堪比剜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