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舟一看秦未晚的表情,顿感不妙,她不会是要晕倒在堂上吧?
忽然就想到了上次她装晕倒的样子,那模样实在……太拙劣了……
突然人群议论纷纷,嘈杂声渐起。
“咦!这不是碧生堂的白大夫吗?!”
“哎哟!可不正是白神医嘛!”
“白神医!”
“白大夫!”
“这不就有现成的大夫吗?就白神医这医术!也不是谁都能请到的!”有好事之人在堂下大喊。
秦未晚回头,还真是白无患!他怎么来了?
白无患的医术,远近闻名,张凌月自然知晓。
“原来是白大夫!”张凌月语气温和,心内却暗自起了心思,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排上白大夫的号?他的正妻可是病了一个月了,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查不出来……
本来也指望着初三,就去给她排号,怎么白大夫初二就到了玉山县?
白无患身着白衣,缓步穿行于人群中,行到堂前停下:“听说这位……姑娘有心疾?”
梁轻舟辩驳道:“是……夫人,梁某的夫人!”
白无患不理会,径自看向秦未晚。秦未晚这才反应过来:“啊,对对对,自小带的毛病。”
“那就……请白大夫给余念一把把脉?”张凌月试探的问。
“我每日只诊一百人,定的规矩是初三!今日,并未开诊。”白无患语气清冷的看向张凌月道。
“白大夫,咱们只需要你验证一下她的心疾……并不是让你直接给她整治!这也不算破了规矩吧?”主簿拱手道。
白无患不搭话,所有人都噤声,堂上静的可怕,仿佛都在等他的决定。
“白大夫若是为难……也可,请其他大夫来验证!”听梁轻舟这么一说,秦未晚也皱了眉,若不是三人早就认识,还真得被他俩的演技给蒙过去。
“我……”白无患正欲开口。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大人!大人!我能证明那女子撒谎!”
梁轻舟和秦未晚俱是一震!白无患低头皱眉,眼里难得的起了杀意,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
只见一浓妆艳抹的胖婆娘,用力穿过围观人群挥舞着手帕就来到了堂上。
梁轻舟并未见过此人,正觉奇怪,低头一看,秦未晚和三两都皱紧了眉!
不正是那日在城门口与她争夺三两的‘林语楼’钱婆子么!
“大人啊!这少年根本就不是这女子的弟弟!这女子撒谎!她撒谎成性!您别信她!”
“哦?!”本来正要发作的张凌月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你且详细说说!”
“这少年,是这女子买来的!哪来的弟弟一说!”钱婆子又尖又细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可不就让她逮到机会了么!
“余念一!可有此事?”
秦未晚眼珠一转已有应对之策,“大人,我并不认识这婆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哦?那谁!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