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晚上,在刘常宏收拾赵明国的时候,阿奴草容已按着刘常宏的指示,找到了隆安市委宣传部家属小区。他身上有些脏,长袍破旧不已,但却是见门口的保安在那里昏昏欲睡,便迅速地冲进了大门里面。
破烂的袍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惊动了欲睡的保安。这个保安先前还因为刘常宏回来的时候睡着了,被王科能打过一拳,把鼻子都打烂了。可他一抬头,没看见外面有人影,又起身出了大门的保安岗房,在外面看了看,什么人影也没有啊!
于是,保安又揉了揉眼睛,低语着“真是见鬼了吗?”,他摇了摇头,又回到了保安岗房里,继续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又昏昏欲睡了。可那时,阿奴草容早已经通过了大门口的区域,躲在一号楼前的花丛后面。
阿奴草容见保安回去了,马上迅速起身,朝着刘常宏的家里狂奔而去。这家伙也真听师傅的话,不走电梯,只走楼梯,因为走楼梯有好处。
阿奴草容身体素质也是极为强悍,光着大脚沿着楼梯一路狂奔,直上八楼。等到了801室的房门口时,他真是大气都不喘的,伸手按了按门铃。
那时候已然深夜,石头、田桂花和李冰岩都已睡着了。阿奴草容按了好一阵子的门铃,住在保姆房里的田桂花才起身来到房门边,朝着猫眼里望了一眼。
“啊……”田桂花看着阿奴草容那形像,当场受了刺激,吓得个不轻。她还以为是什么乞丐混到小区里来了呢,当然是不敢开门。
而门外的阿奴草容听力发达,听到门里有女人的惊声,当场又敲了敲门。他见四周都没有人,便在门缝的位置低沉道:“帮我开门吧,我是师傅叫来的。”
“师傅?”田桂花扣得疑惑了一下,但还是隔着门道:“谁是你师傅?”
“刘常宏……”阿奴草容又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便又低头低声道。
“啊!老板?”田桂花听得心头一惊,因为心头牵挂刘常宏的下落,这一听还得了,赶紧拉开房门,面对外面这个袍子破烂、一身腐气的肮脏瘦长男子,急问道:“你是说老板是你的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啊?他还好吗?”
阿奴草容一见田桂花,听着她的话,心里都判断出来了,连忙道:“您就是田桂花阿姨吧?师傅他还好,只是有事情先不回来了。他办完事情,就一定会回来的。”
“哦,是我是我,你师傅跟你说起过我啊小伙子?”田桂花脸上喜色,毕竟这小伙子能认出自己,还是挺高兴的事情,再听到刘常宏的情况,心也安多了,她也赶紧将阿奴草容往房间里让,“来来来,快进屋,外面冷呢!看你,还光着双脚!来来来,换双鞋子……”
阿奴草容跟着田桂花进了屋,看着那一尘不染的地板,豪华的门厅和客厅,当场惊得双眼都瞪大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可他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那是黑乎乎的大脚啊,真是惭愧道:“我……脚太脏了,就……先不穿鞋了吧?师傅说,让我回来先洗个澡,换上他的衣服裤子。田阿姨,洗澡的地方在哪里呢?”
田桂花都拿起一双冬拖了,见状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位,道:“在那边呢,去吧!”
阿奴草容见状,马上一个惊人的表现,让田桂惊得目瞪口呆的。只见他双手撑地,倒立着,烂炮子翻下来,露出了黑乎乎的蓝土布短褂和短裤,双腿向天伸得笔直,居然就那么倒立着向卫生间里行去。好吧,阿奴草容觉得这样子做,能让房间里要少脏一点。
田桂花看得吃惊,但也马上让阿奴草容在卫生间里等一下,她去刘常宏的房间里,给阿奴草容找合适的衣物来穿。进房间时,见里面李冰岩睡得正香,也就没有打扰。
不多时,阿奴草容进了卫生间里,看着那里豪华的墙砖、地板和洗漱用品,又是惊了一跳。当然,他也感叹了一下,师傅真是好师傅啊,离别的时候都教了自己怎么使用这里的喷头什么的呢!
阿奴草容在卫生间里等了一会儿,田桂花便送来了刘常宏的一些衣服裤子。随后,他才打开喷头,放出热水来,美美地洗了头发洗了澡,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搞了个中分发型,又换上了衣物。
一切收拾妥当,阿奴草容趿着拖鞋出来了,顿时还是让客厅里坐着等待的田桂花眼前一亮。只见这哪里是什么小伙子啊?他就是一个脸孔稚嫩但却冷酷英俊的少年郎,瘦高高的,长发披肩,穿着刘常宏黑色的西服套装,虽然显得有点大,但还是不减那精神抖擞的面貌。
田桂花也不禁赞道:“好俊的孩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田阿姨,我不是孩子了,我算是成年人了。我叫刘回,跟师傅一个姓,回家的回。”阿奴草容笑了笑,回道。
“嗯,刘回,这个名字还挺好记的。那什么,你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啊?”田桂花点了点头,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刘常宏,便又问道。
“田阿姨,别担心师傅。他现在好好的,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了才能回来的。这么晚了,打扰阿姨了。您休息去吧,我也就在这客厅里睡觉了。”阿奴草容自然听从师傅的吩咐,绝不说师傅在哪里呢!
田桂花见状也不多问,但也道:“睡客厅怎么行呢?走吧,你跟石头睡一个屋去。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呢!”
“石头?也行,我跟他睡一个屋吧!”阿奴草容听得有点高兴,点头应道。
因为张氏的房间还空着,得等到她入土为安之后,才能住人进去,这也算是隆安一带的风俗了。李冰岩睡在刘常宏的房间里,所以还只能阿奴草容跟石头睡。
于是,田桂花将阿奴草容引到了石头的房间里。那时石头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正睡得香,两人也就没有打扰他。
田桂花离开了,阿奴草容看着样子精悍悍的石头,倒是笑了笑,便倒在他侧边,闭眼准备睡了。他对石头还是有好感的,因为看石头的身体,也知道这家伙是个身体素质很不错的家伙,怒苗人就喜欢强壮结实呢!
不多时,阿奴草容进入了梦乡,睡得挺香的。因为好些天了,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而石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小少年自然是有晨*勃的状态了。他居然发现自己被一对有力的臂膀搂在怀里,下身顶在一个男人的膝盖上。他抬头便看到了阿奴草容这个少年,还见这少年居然鸡*鸡顶在自己肚皮上,顿时惊得自己都软了,大叫一声;“我日,你是哪个?”
一边叫,石头一边从阿奴草容的怀里挣脱出来,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上,惊瞪着阿奴草容。
阿奴草容正梦着自己搂着拓拓云华呢,被石头惊醒了。他一起身,便看到了石头站在床边惊望着自己,便是微笑着伸出右手去,道:“石头你好,我是刘回,回家的回,是师傅的徒弟。昨天晚上我来这里的,见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你。”
“你……师傅的徒弟?哪个师傅?”石头半信半疑,但还是伸出右手和阿奴草容握了握,感觉阿奴草容的右手特别有力。
阿奴草容也觉得石头虽然个子没自己高,但手的力量很足的。他便微笑道:“我师傅就是你常宏哥啊!是他叫我到这里来找你,还要我跟你一起训练。”
“啊?!常宏哥?他在哪里?他现在好不好?”石头听一惊,心中顿喜,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