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进宫是被抱着进宫,那日满宫的白,哭泣声络绎不绝,来往之人面色凝重,就连抱着王威凤的太后也没喜色。后来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王威凤了解到,这个国家的皇后去了。
她第一次见庆皇的时侯他还很年轻,二十出头,温和的眉眼间有一抹忧郁,看起来有些稚嫩,脸色灰暗憔悴不堪,如同清泉过石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十分阴沉。
珺儿。
他是这么叫的。
“……姑娘!”
王威凤恍惚间见莴藻一脸担忧,笑着摇了摇头。皇后转世这件事情自己早就知晓,起初觉得有这层关系还是个保障,后来享受惯了宠溺就不放在心上,现在却是不愿意想……死人嘛,有什么好计较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计较?!
王威凤稳了稳心神,用这种把戏让自己和庆皇闹一闹,低估她的智商还是觉得自己是小白花女主?
“姑娘这是怎么了?”莴藻焦急的问道,试图掰开王威凤的手掌。
王威凤顺势摊开了手,笑道:“连我生日都记错的人无需理会。”她打开那件大氅,衣服不仅华丽,而且材质也是一流,摸上去温软舒适。
“叮。”
衣服里似乎有什么滑了下去,王威凤下意识弯腰取起,待看清那件物件,她身体一凝,全身好似掉进冰窖。
“怡亲王可还说了些什么?”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莴藻虽然不懂,但不妨碍她察言观色,见王威凤一问,立马道:“怡亲王说当日与姑娘初次见面之地,颇让人怀念,再去欣赏一番,也省的若是战场刀剑无眼,在留个遗憾。”
放屁!
第 025 章 没事找事的王爷(二)
莴藻的喊叫王威凤充耳不闻,一心跑向御花园,当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时,李应严正悠闲的在御花园中赏花,勾唇浅笑,悠然自得。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下,他面容上添了一层镀金,妖艳不可方物。
王威凤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问道:“我哥怎么了?”
那精致的玉佩正是王威凤送给王正东的生日礼物,当日她求了庆皇许久才出了宫,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出宫。王正东当时很感动,拿着玉佩说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摘下。
李氏说他嘴臭,他就憨憨一笑,说死都不摘。
死都不摘啊……
李应严笑意愈浓,眼中却是寒光逼人,仿佛一把剑插在胸口。
王威凤冷笑着欺身上前,翘起脚,狠狠拽住了他的衣领,像个小猴子一样坠在他身上,“我在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李应严一把扯下王威凤的手,反手想把她打横抱起,王威凤自然是不愿意,四处挣扎,不经意间打下他的竖冠,青丝散落,犹如瀑布,几咎黑丝落在王威凤脸上。
“雀儿,本王好心告诉你你哥哥先下状况,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王威凤冷哼一声,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指着他道:“我不听你废话,你这人心肠黑着呢,要说你杀了我哥哥拿来了这玉佩我都是信的,如今你所谓的告知无非就是想引起祸端!我告诉你,我哥哥若出了事,我就把你们都烧了给他陪葬!”
“雀儿就是爱冤枉好人,本王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你便要杀人,那你如此和我说话,莫不是要本王亲手了结了你?”说着,纤细如削葱的手指捏在王威凤脖颈上。
空气稀薄,钝痛在王威凤脖颈上持续,呼吸逐渐困难。李应严浅笑,冷黑的眸子映衬着王威凤面容扭曲的面孔,笑意不减。
火鸟,现。
一声鸣啼响彻整个蔚蓝的天空。
王威凤咳嗽了两声,揉着脖子看着眼前被火鸟按在地上的人,嘲讽的大笑:“怎么样?是你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
原想着这人能怕一怕,却不想李应严竟然弯着眼睛,想去摸火鸟,“说起,除了你以外,怕也就我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它了。”
“少废话。”王威凤踉跄的走到他跟前,“我哥被你怎么了?”
“雀儿莫要冤枉好人,放火烧了你哥哥面貌的是柳家人,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李应严明明狼狈的被按在地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淡定的好似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怡亲王,而非性命朝夕不保。他凝视着王威凤似笑非笑道:“柳家人不过是怂恿,真正动手的是安郡王家的小世子。”
王威凤手指捏得发白,全身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理智提醒我不能随便相信他的话。
“看热闹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人,你的陛下派去保护你哥哥的人是有多不行才会几次三番的让你哥哥造人毒手。”
王威凤握紧拳头,指尖嵌入掌心,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三拳难敌四手,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李应严笑了,妖艳的仿若盛开的月季:“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为何你到现在都没收到你哥哥受伤之事。”
“你想说因为现在正是用兵之际,庆皇不能因小失大,柳家人也看重这一点所以如此放肆?!少放屁,那战事过后呢!”王威凤头昏脑胀,一面是庆皇的温暖,一面是哥哥憨憨的傻笑,愤怒控制了身体,使劲去踹李应严。
李应严仿佛不觉疼痛,星眸沉了沉,放肆的大笑:“柳家人伤了你哥哥何尝不是在表忠心?娶了你的人会是天下之主,柳家人几次三番得罪你哥哥,这一点,足以让庆皇放心用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