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好像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自己在哪里。
她一圈一圈地跑,汗从头顶流下来,脸上全湿了。
眼睛热热的,很沉。
脸上已经分不清多少是汗、多少是泪了。
忽地,她被人扯住,抱进怀里。
她没有力气看是谁。
但她能猜到。
她心里只有这个人。
一旦停下来,剧烈运动后的疲惫能让人的力气瞬间瓦解。
她靠在傅程训身上,由他托着,脚下没了知觉,根本立不住。
她在他怀里大口喘息,喉间一股血腥味,汗也哗哗往下淌。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傅程训抱起她,离开,回了傅家。
宋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等她有了意识,人已经在傅家别墅里了。
“我去洗澡。”
她浑身湿透了,不舒服。
“好。”傅程训抱着她上楼。
他本停在他房间门口,宋厌却拽拽他的衣服。
“我去我房间。”
傅程训发出一声低笑,叹口气,抱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还不好意思……”
他贴近她的耳朵轻喃:
“你哪里我没看过?”
冬天加跑步,宋厌的脸已经够红了,倒是看不出害羞了。
她去冲澡,傅程训就坐在她床上等她。
忽地,里面没了水声。
傅程训看向浴室问:
“洗好了?”
“没有。你怎么还在我房间啊?出去。”
“我不走。没洗好怎么不洗了?里面又热又闷,你别低血糖了。”
“我……忘拿衣服和浴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