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路上不住的看向皇后,但见皇后也一脸着急之色,复又垂下头去。
到达钟粹宫的时候,钟粹宫早已乱作一团,安陵容正神色委屈,满面流泪。
捂着肚子,泣不成声指着孟静娴:“静嫔,我好心念着你和我一同有孕,给你送来肚兜,我并不知你今夜失子,你为何如此!”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静嫔。。。。”
太后入内看得钟粹宫这般景象,出声训斥道:“成什么体统?”
皇后上前扶了安陵容起身,对着一旁的卫临询问道:“卫太医,你在钟粹宫中,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梨贵人腹中的孩子如何了?”
我站在太后的身旁,和竹息姑姑一左一右扶着太后。
太后翘首以待等待着卫临的回话。
只见卫临跪在地上,叹了口气:“太后娘娘,梨贵人腹中的孩子已经去了。”
“微臣见梨贵人入内,一脸喜意给静嫔娘娘送了个肚兜。”
“静嫔娘娘手挥了挥,就看见梨贵人倒地,微臣上前扶起梨贵人,便看见已经落了红。”
太后身形不稳,我和竹息姑姑扶着太后坐到钟粹宫中的椅子之上。
太后神色有些悲伤:“怎的,怎的就这般了呢?”
安陵容发髻散乱,眼角通红,起身从椅子上跪了下来。
看着皇后和太后,神色悲凉:“太后娘娘,嫔妾出身卑微,幸得以入宫侍奉皇上。”
“嫔妾的家人死的死,充军的充军,全部指望都在这一个孩子身上。”
“嫔妾日夜期盼着,这一个孩子的出生,能让嫔妾在这深宫之中有一丝温暖,嫔妾刚刚才为孩子绣好了肚兜。”
“嫔妾,嫔妾。。。。。”安陵容说道这儿,哭得更加狠了,神色中全是凄惨和绝望。
宝鹃见状也不住磕头,跪在地上:“求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为我家贵人做主,为我家贵人做主啊!”
太后眼神凌厉看向孟静娴:“到底何事?”
“静嫔?”
“你且来说说!”
我看着孟静娴,正倚靠在榻上,还未从失子的悲痛走去,看着面前钟粹宫的闹剧,神色沉了又沉。
复又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不是有意的。”
“今夜嫔妾无辜失子,梨贵人来钟粹宫中给嫔妾送肚兜,嫔妾太过伤心,手一抬,谁知梨贵人磕在了桌角。”
我站在太后身后,看着孟静娴。这般反应还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