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借点人给妾身,”沈荣宁在这儿歇息了会,心中焦急也散去了,思路也逐渐清晰:“这几日还得劳烦大人护送祁哥儿回府了。”
“好说。”
之前柳如意暗中下黑手的事,裴轻寂已经知晓,只如今外头事忙,一直无瑕料理了她。
虽说针对她娘家做了些手脚,也只是略伤了些皮毛,出了血血罢了。
沈荣宁将祁哥儿从四酒怀里解救出来,见他生无可恋,又残忍告知他:“这些日子,娘亲事忙,若无意外,应当都是四酒送你回家了。”
祁哥儿转头看她,瞳孔震惊。
沈荣宁认真点头,表示并非玩笑。
祁哥儿只觉着生活又多了些灰暗。
翌日一早,沈荣宁刚带着祁哥儿走出不愿,四酒就从阴影处闪身而出:“夫人。”
“你怎么来了?”昨日只说了晚些接人,并未让白日里也来。
四酒耸肩:“主子吩咐。”
“既如此,那祁哥儿便交给你了。”沈荣宁说罢,匆忙离去。
风中,祁哥儿看着四酒的眼神,默默往后一步,签住了银冬。
四酒却冲着银冬抬了抬下巴。
银冬会意,将祁哥儿的手交给了四酒,口中道:“对不住了,小少爷,此人是奴婢的师父。”
祁哥儿四处看了看,无人能拯救他。
沈荣宁到了莱山布庄时,郑步正焦头烂额的抽着旱烟。
见着他就坐在门口,一声不吭的吸烟,沈荣宁上前站定在他面前:“郑掌柜,一点小事,不至于又开始抽旱烟吧。”
闻言,郑掌柜点烟的手一抖,抬眸见着沈荣宁,忙将烟枪藏在身后,却被烟头烫的龇牙咧嘴。
“好了,进去说。”沈荣宁带着人去了后院。
时辰尚早,伙计们还未来上工,铺子里一片安静。
“你莫要多想,此事与你无关,”沈荣宁点了蜡烛,用纸笼罩上,屋内亮堂了许多。
郑步心中却不是滋味,看着沈荣宁的眼神也多了灰败:“东家,不如让小的回去种地吧,回来才这几日,就闹出这些事儿,实在是我无能啊。”
“你若是无能,又如何能将莱山布庄经营的如此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