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宁带着祁哥儿离开,在外头好生玩耍了一番。
回到陆府时,已然灯火通明。
兰溪见着沈荣宁回来,忙接了她身上的披风道:“夫人,大爷请您过去。”
“可说了何事?”
“未曾。”
“你回了外头的丫头,说我有事,不去。”沈荣宁懒得应付他,时辰不早,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明日还得去莱山布庄看看,明天就是交付的日子,可别出了岔子。
兰溪出门将人请走了,沈荣宁发誓还未拆,就看着槿夏顶着一脸无奈来了:“夫人,大爷和柳夫人来了。”
“哦,”沈荣宁看着铜镜中粉面红唇的人影,叹了口气:“是柳如意有事吧?”
“嗯,瞧着像,还带了琏哥儿来了。”槿夏不敢确定。
沈荣宁将拿下的白玉祥云簪又插回了发间:“去正厅见他们。”
“是。”槿夏走出几步,又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沈荣宁一眼。
“去就是了,无妨。”
得了此话,槿夏心才安定些,如今不管遇到何事,只要又沈荣宁在,她就觉得是可靠的。
再不用如以往一般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陆知淮一盏茶喝的见底,沈荣宁这才慢悠悠出现,看着二人端坐于自己正厅主位,眼角带了讥讽。
若是旁人瞧着,怕不是以为,这二人才是一家夫妻呢。
柳如意见沈荣宁来了一直未开口,目光紧盯自己,反应过来,忙起身在陆知淮左侧下手椅子上坐下。
面上还带着歉意的笑:“弟妹见谅,嫂嫂不拘小节惯了。”
陆知淮闻言,看着坐在不远处,面色有些委屈的人儿,心头不悦,带着责备看着沈荣宁:“不过是个位置的事儿罢了,这般计较做什么。”
沈荣宁安稳坐下,抬着眼皮看着他开口:“既然大爷慷慨,就和嫂嫂换个位置便好了,何故来生妾身的气。”
“你,”听着她不咸不淡的话,陆知淮却觉着自己的脊梁骨被嘲讽了:“我可是家中大爷!”
“嗯,大爷是啊,今日前来到底有何事?若是为了两张椅子争论不休,叫人搬了椅子放在大爷房中,慢慢和嫂子争论便是,何苦来扰我。”沈荣宁耐心耗尽,出口也带了几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