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觉得自己也鸡毛了点,不花钱,还套了这么多礼,但是自己是他恩师,这也算是应该的。
李毓不停找借口劝服自己,实在是太香了,太长脸了。
李毓也就送他们到自己家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村长一行人也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修毓啊,你他娘的,为上李村争光。”村长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突然来一句。
李毓愣了一下,才发是夸她,只好笑眯眯道:“这是修毓应该做的。”
比起程元白的大方,张珩那边就非常简陋,张珩他娘瞧着桌子上的菜坛子:“你要是觉得不合礼数,那娘明日去镇子上,再买一块肉。”
张珩心中无比烦躁,他明明写故事的钱给了娘亲,娘亲却还是如此节俭:“娘,谢师礼最少也是茶叶、肉,你老是让我拎菜给夫子,这样让我如何在夫子面前抬得起头?”
张寡妇坐在凳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家中银钱本来就不多,外面欠乡亲好些钱,。。。我都没有填上,那什么给?明年还要给了的束修,三年后你还要科考,娘一个妇道人家,去哪里给你寻钱,还不是给那些人浆洗洗衣服。”
说到给人浆洗衣服,张珩跟泄了气的脾气一样,他明明前半个月给了五两娘亲,还是他写了三个月卖故事的钱。
娘勤俭持家,也没错,但是这个时候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但是看样子,也是没有办法跟娘说清楚的:“娘,我知道了。”
他现在心中十分着急,也十分难堪,到底是他爱面子,还是他觉得愧对夫子的栽培?
张寡妇看着张珩这样,心中也有些难受,她为了。。。。。主子他着想,操碎了心。
日后主子回到京城了,把老主子的旧部联系上就好了,日后李夫子肯定以小主子为荣,不会计较这些得失。
张寡妇瞧着桌子上的几坛腌菜,虽然不贵,但是也是她亲手做的,礼轻情意重。
再明儿,再买一条猪肉送过去,眼下跟小主子争执,已经太晚了。
张珩回房间,把书生和小姐幽会的故事,快速写上,到时候给墨香书窑的掌柜送过去,他不敢在书院写,怕夫子知道他不学无术,写这种男女未婚勾搭之事,把他除名了。
他只好等沐休回家后,再把前面的故事连贯,拿到钱后告诉娘,是他抄书的钱。
他也难以说明这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羞愧,还隐隐约约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夫子,要不是前段时间因为去科考的事犯愁,路费不多,但是村中能借的都借了,也凑不够路费。
他正在犯愁,程元白好像知道他的忧愁,送来了为他解忧的法子,就是与他一同去,这样就不用再愁了,也缓解他的压力。
现在却因为谢师礼上,又再次因为没有黄白之物犯愁,他深感无力,他知道不是娘亲的错,错在他,每次科考都要花光家中的积蓄,错在他要这脸面,错在他不肯将就。
张珩提笔写书,争取天黑之前,写多几个字,写多几个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