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宴这真切的疑惑和不解,陈让在心里面骂了一句娘。
真他妈有问题,人家林桥大宝贝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摊上你这么个禽兽。
见陈让一脸难为情的看着自己,祁宴保证道:“你说你的看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着,刚进门在病床前站了一会的祁宴,在陈让疑惑、不解、愤怒的视线中,稳稳当当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直直看向陈让。
陈让深吸一口气,坐到祁宴对面,非常真诚道:“祁宴,今天我就不把你当上级了,我把你当多年的老同学,我们好好聊一会。”
闻言,祁宴看了一眼陈让,不置可否,不过眼神中倒是能看出几分鼓励,鼓励陈让继续往下说。
陈让也不客气,径直问道:“祁宴,说一句实话,你究竟把林桥当你什么?爱人?床伴?还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祁宴思索良久,露出一副迷惘但较真的样子,对着陈让一字一句道:“我有点离不开他,各种意义上的离不开,我渴望他的肉体,也渴望他的陪伴,但是我不允许他恃宠而骄,作威作福到我头上。”
陈让直接气笑了,不过转念一想,祁宴这人自出生以来的生活和接受的教育,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可能压根就不一样。
纸醉金迷惯了,围上来竭尽全力讨好祁宴的人,男女老少加起来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这样子的人,除了对权力、财富有比较大的渴望和掌控力外,对真情什么的恐怕嗤之以鼻。
“祁宴,说说,林桥自杀之前,你对他做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祁宴眼睛闪烁了一下,而后才缓缓道:“打算给他注射一些东西,让他离不开我的东西。”
陈让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的。
无奈摇头道:“祁宴,听到你这么说,我觉得林桥会自杀我倒是不出奇了。”
闻言,祁宴侧目看了一眼陈让。
陈让继续往下说:“林桥性子犟,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平日里头欺负他,他都要报复回去的,你最近这两年头发这少几根,那里挨几巴掌的,你难道忘了?”
祁宴神色莫测,不满道:“林桥跟你说的?你们关系还真好。”
“少吃一些飞醋,我跟林桥关系好,还不是因为林桥被你欺负狠了,又没人吐糟,就我一个,我跟林桥清清白白的。倒是你,哪来的资格和身份管林桥的事情?”
祁宴理所当然道:“我是林桥的主人,他什么事情我都有权过问。”
听到这句话,陈让又笑了:“祁宴,我敢百分百肯定,你当着林桥的面说这话的时候,一定被打过。”
一说一个准,祁宴回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别这样子笑,怪瘆人的,林桥看见了都怕。”
“怕就怕!”祁宴越发恼怒林桥的不识趣、不听话,冷声道:“等他醒了,我一定让他后悔!自杀?他还真敢!”
听着这话,陈让都想拉着祁宴去精神科检查一下脑子了,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说出这话,特别是当人还躺在病床上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