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那我该怎么做?”李成荣泄了气,跪在自家祖父面前,“求祖父教我!”
李赫延叹了口气,也不唤他起身,独自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将其递到李成荣的眼前,“去吧!”
而此刻的顺和公主,打开赵景的信纸,便看到了夹在其中,自家儿子的信纸。
捏着周雁秦报平安的信纸,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呆愣愣的坐着,恍然如梦!
“翠桃,你瞧他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退步了——”
不知愣了多久,她用手温柔的抚摸着纸上圆滚滚的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小少爷还小呢,能写这么多字,已经是个中翘楚了!”
翠桃拿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笑盈盈的说道。
“等他回来,我定要盯着他,叫他好好练字,都说见字如面,这字可是一个人的脸面!”
“小少爷何时回来,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翠桃一听自家小少爷要归家了,着急忙慌的,生怕哪里没做好,叫周雁秦受了委屈。
“不急,平安随他舅舅去封地上任了,再等等,再等等,我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甘州?小少爷要去甘州?”翠桃一听周雁秦要去甘州,心中一阵忧虑。
“平安这事儿,万不可让外人知道!”顺和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昭王!且等着吧!
翠桃立刻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两人说话间,下人来报,李家郎君前来负荆请罪,正在院外跪着。
周雁秦虽然脱困,但是顺和公主的心中,始终对李成荣心存芥蒂。
不过转念一想,哪怕是为了共同的敌人,也必须见上一面!
过了几刻,这才面带郁色,被翠桃搀扶着,慢悠悠的出了门。
两人似乎还没从以往的悲痛里走出来,顺和公主一见他,脸上还是那副厌恶的表情,而李成荣红肿着一双眼睛,尽显憔悴!
“送李郎君出门!”
顺和公主不过一照面,就指使翠桃赶人出门。
“公主,我自知害了平安弟,罪无可恕,还请您莫要偏执下去了——”
他跪伏在地上,在翠桃上前拉他之时,将一纸信封塞到了她的手里。
翠桃神情一愣,连忙借着两人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将东西,塞进自己的怀里,随后将自己手中的纸条,塞于李成荣的手中。
“李郎君这是何必呢,您上门,只会让我家公主更加悲痛,您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日后就莫要登门了!”
几番拉锯,李成荣终究还是被赶出了周府的大门。
昭王如今势头正盛,听闻这一消息,心中越发自得,连老天都站在本王这边,何愁大事不成啊!
“变儿近日如何了?”他饮下一杯酒,随意问道。
“公子近日越发上进了,平日里不是用功读书,便是在武场练功,为人也稳重了许多!”
昭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是该长大了,若是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儿,便一蹶不振,那才真是不配做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