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了,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握不住。
他真的把她弄丢了。。。
“轰——”
电闪雷鸣,细雨变成了倾盆,将他打湿了彻底。
“幼梨,幼梨——”徐子鹭想起身去追,三日无眠的身体支撑不住他这般糟蹋,腿一软,重重摔在了温府门前的石阶上。
他艰难挪动着膝盖,一步步挪到闭合的大门前。
手掌用力拍打着厚重的门,他嘶声力竭着哭喊,妄想门后的人能回心转意。
“子鹭哥哥错了!幼梨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求你回来,我求求你,求你。。。”
拍门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他等待的人再也没出现。
雨势愈来愈大,急而密,重而沉。
街上无人,只有一袭湿透的白衣在雨中踽踽独行,一路跌撞,他忽而哭,忽而又笑。
笑声不大,哭声却悲。
。。。
自那日乞巧宴夏菊被带到大理寺后,魏青阑像是换了个人,敏感又害怕,活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她这些日闭门不出,下人端来的饭菜只敢放在屋门口,要是端进屋就会被打翻一地。
魏青阑喜怒无常,没人敢触她的霉头。
“小姐。。。”丫鬟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无人应。
“小姐,您醒着么?”
“啪——”
一个茶盏砸到了雕花门上,小丫鬟被吓得赶紧缩回脖子,无计可施去看一旁站着的魏夫人。
魏夫人走上前,展唇一笑,“青阑,你快出来看看啊,徐家来人提亲了!”
魏青阑与徐子鹭的婚事办的很匆忙,不过魏家看着徐子鹭带来的丰厚聘礼也是满意,觉得这是徐子鹭珍视他们魏家的姑娘。
五日后,魏青阑喜笑颜开换上凤冠霞帔,坐上了徐府的花轿。
婚礼热闹非凡,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院子里的吵闹也渐渐散了。
魏青阑做梦都没想到徐子鹭竟还会娶自己,看来徐子鹭对她感情深重,还是相信她的,没被夏菊那贱人的话给左右。
房中,魏青阑捧着红枣坐在喜床上,喜嬷嬷同她交代着洞房的那点儿事。
“咯吱——”
门响了。
喜嬷嬷笑吟吟着喊,“新郎官来了!”
“滚。”
见男人神色阴冷不善,喜嬷嬷赶紧出了门,顺势把门给带上。
魏青阑有几分忐忑。
她是欢喜徐子鹭会娶自己的,但也奇怪,不知他新婚当日怎么发了脾气。
“子鹭哥哥~”魏青阑柔声唤了句。
倏地,盖头被男人粗鲁掀开,又随意丢弃在地上。
魏青阑神色惊愕,还未张口询问,下颌蓦地被男人狠狠捏紧,似要把她下颌骨捏碎了般。
“能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若不是因为你像她,今日新婚之夜,我定会亲手为你立一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