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趁着皇帝对自己情意最浓,愧疚最深的时候,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
比如,先复贵妃之位。
再进一步谋夺皇后宝座。
只要能登临后位,就算膝下没有孩子,她也会是当仁不让的太后。
但让姜翎月将自己心底经历过生死才愈合的伤疤,再一点一点揭开,她确实做不到。
她根本不想敞开心扉,把那些惨痛的回忆展露出来,博取同情。
哪怕,这样做对她利大于弊。
她也不想。
因为真切的痛过,就算其中有误会,但她经历的那些痛苦绝望都是真的。
她忘不掉,放不下,更无法将自己过往的痛苦当做筹码。
她开不了口。
能说出口的埋怨,都是在期待。
而她对他的所有期待,早在那些误会中消失。
车内略显暧昧的气氛,在久久的沉默间,冷却下来。
腰间的手松开,祁君逸道:“不想做,就快把衣裳穿上。”
他的声音恢复了素日的沉稳。
既不含怒,也不含欲。
看着闷不吭声正穿衣的姑娘,祁君逸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不会打算一直都不让碰吧?
真拿他当不强人所难的正人君子了?
她知不知道男人有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可一直到马车停下,他满脑子的晦涩也没有付诸行动。
姜翎月率先下了车。
雨已经停了,太阳自云朵中冒出头来,告诉地面的人,这一天还远远没有结束。
还有折子要批的皇帝陛下要回广安殿,姜翎月正准备告辞,手腕就是一紧。
祁君逸似笑非笑道:“不给碰,也得在我眼皮底下待着。”
说罢,直接拽着人上了御辇。
这些天,准确的说,应该是自打他摊牌后,就好像怕一松懈,她就会消失一样,基本上走哪就要将她带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