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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季淑笑了笑，说道：“你们四个，算是我最贴身的丫鬟，我问一句话，想能得到诚实无误的回答，别有任何隐瞒，不实之词，倘若有人觉得能够说谎瞒得过我，也可以一试，但最好做好一辈子不会给我发现的准备，倘若给我发现了的话……”

&esp;&esp;她并没说完，只是徐徐望向四人。

&esp;&esp;四个丫鬟颇为紧张，春晓，嗯嗯，大家来下注哈，就赌这位未出场先亮了几遭名号的男纸是忠的还是奸的？请自带分析理由论点若干~~

&esp;&esp;6、水仙：水沉为骨玉为肌

&esp;&esp;那天季淑问上官直，她的奸夫是何人，上官直也道是雕花楼的祈凤卿，季淑问他可有凭证，上官直便道：“你当我是空口诬赖于你？那日我赶到之时，祈凤卿就在那里。”

&esp;&esp;季淑问道：“就算他在，那你又从何知道我们要淫……咳，奔的，我们私下相见不成么？”

&esp;&esp;上官直便冷笑，道：“祈凤卿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假？”

&esp;&esp;季淑沉吟片刻，望着暮归说道：“既然如此，为何却是晚唱去报的消息？”暮归伸手拭泪，道：“因当时我跟着奶奶出去，身边带着诸多东西，我生怕别人看到疑心，因此赶紧先回来把东西藏好，为怕我赶不及，就又叫晚唱去看看。”

&esp;&esp;季淑觉得这个解释可以接受，却又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没看到究竟发生何事了？”

&esp;&esp;暮归道：“奴婢甚是后悔，为何要把奶奶一人留在原地。”说着便声带哽咽。

&esp;&esp;季淑摇头，便看向晚唱，问道：“是你去跟大爷报信的？”晚唱年纪小些，看似是个活泼的性子，听季淑问，便道：“奶奶既然问了，我不敢瞒，我去跟大爷那边报信时候，大爷已经出去找奶奶了。我跟着跑到后门处，却见大爷发了疯般正在……”

&esp;&esp;季淑心头一动，问道：“正在如何？”

&esp;&esp;晚唱身子微微发抖，似乎不忍，却仍说道：“大爷正在……正在对祈先生拳打脚踢，好似要打死祈先生一般。”

&esp;&esp;季淑皱了皱眉，这个她却没有听上官直说过。等她还想再问之时，上官直已经怒而走了。

&esp;&esp;季淑问道：“那么后来如何？”

&esp;&esp;晚唱道：“后来，是雕花楼的人来到，就把祈先生抢着接走了。”

&esp;&esp;季淑道：“好，此事就此打住，这些话不能再对别人说，知道了吗？”两个丫鬟本以为季淑要追究自家责任，如今见她一副息事宁人之态，便松了口气，也赶紧称是。

&esp;&esp;片刻春晓夏知两人回来，禀明轿子已经备好，季淑起身出外，一路过院子，不经意往先头花坛处看了眼，却见那本来被弄的横七竖八的花枝竟已经被整理的妥妥当当，迎春花的花枝细长，也不知是何人，巧手将数条枝子小心编在一起，让这些枝子相互支撑，彼此缠绕，搭了很远，像是一道横着的花瀑，若开花之后，必当更加壮观。

&esp;&esp;季淑赞道：“这新换的人不错。”旁边春晓一脸茫然，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esp;&esp;季淑走了片刻，出了二门，往外又行，到了大门，夏知扶着上了小轿，一路向前而去，绕过一座牌楼，向着东大街走了片刻，幸喜不远，就已经到了。

&esp;&esp;在路上季淑轻轻掀起轿帘往外看，看外头楼阁屋宇鳞次栉比，高低层次，连绵不绝，路上行人衣着鲜明，精神高昂，言语间温文有礼，极少恶形恶相者，且店面繁多，物品丰盛，可见是个安稳盛世。

&esp;&esp;季淑心头便想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幸好这是个太平盛世，倘若遇上乱世，我又不通武功，岂不是糟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大有“阿q”精神，不由地在轿内独自一笑。

&esp;&esp;轿子落定，夏知春晓忙来搀扶，季淑落脚下地，见门口清清静静的，并不像是寻常龙蛇混杂之处，门面右侧竖着一面牌子，写定今日要演的是何戏，季淑对古文字不太精通，却认得其中有个“凤”字，春晓见她打量，便悄声道：“奶奶，方才我听两个过路的人说，今日有祈凤卿的戏。”

&esp;&esp;季淑点点头，心道：“祈凤卿究竟是何许人也，这边害得花季淑都死了，他倒是好，居然又粉墨登场起来，是强颜欢笑呢，亦或者是在忙不迭的庆祝？”

&esp;&esp;轿子落定时候，雕花楼里便奔出一人来，季淑放眼看，却见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打扮的体面贵气，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两个玲珑小厮，直出了门，赶到季淑身边儿，低头福了一福，才春风满面笑道：“有好几日不见奶奶了，还当奶奶把我们这楼给忘了。”

&esp;&esp;季淑说道：“忘是不曾忘的，前几日身子不适，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