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咽了咽口水:“两个月前,有人给我发了恐吓信,上面写了关于我做手术的事……”
颜爱此时突然抬头:“我看完了。”
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颜爱自顾自接着说:“所以手术就是,把人拆开,修理一下,再缝好?”
这可怕的形容把白海吓得浑身一抖。
颜爱一拍掌:“原来你也是个玩偶!”
白海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讷讷道:“也……?”
裴良当然不想让白海知道颜爱指的另一个玩偶就是自己,也拒绝思考手术的流程概括一下是不是很像改装玩偶,赶紧打断了白海的迷茫:“不重要,接着说。”
白海神情挣扎片刻:“我按照他说的时间去了那片森林,他也确实在那里等着……不过只是放了点血,就让我走了。”
白海说完了话,见裴良还在盯着他,赶忙开口:“我知道的都说完了。”
裴良对他所知的信息量有些失望:“赵立,送他回去。”
白海走后,裴良敲了敲桌子:“很显然,他有隐瞒。”
在一旁看热闹的颜爱赞许地点了点头。
裴良转头吩咐道:“赵立,去查查他说的那场手术。”
徐毅以为这里没什么自己的事了,转头就想下班。
裴良叫住了他:“回来。”
徐毅心虚地走回来。
裴良沉吟了一下:“查一查最近几年做过手术的富人有没有失踪的,和遗骨比对一下——还是一样,”
徐毅得了指令,绝望地加班去了。
裴良回过头,颜爱正偏着脑袋看他。
“在想什么?”两人同时开口。
裴良道:“在想凶手让我们知道白海的这些事……会不会是故意的。”
“下班时间就不要想这些复杂的工作问题啦!”颜爱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双手捧在胸前,柔柔笑着:“不如想想今天回去玩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旁加班的赵立浑身一抖。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裴良心想,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颜爱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就在刚才因为她一句话上演了怎样一场头脑风暴,踮起脚尖,看了看裴良的神色:“不开心吗?”
她很快又笑出了声:“要喝酒吗?甜甜的呢。”
一旁的赵立有些心虚,原来是他误会了。
裴良愣了一下:“不了,我要陪他们加班。”
颜爱有些失望地离开了,但走出去的时候依然习惯性地蹦蹦跳跳。
“队长。”赵立拍拍裴良的肩膀,满眼同情:“跟她同居的这么些日子,您辛苦了。”
裴良转过头,扯起一个微笑,咬牙切齿地纠正:“是同、住。”
两人分贝过大的交谈引来了危险。
只见颜爱一路穿墙直直飘来,把装满不明液体的保温杯捧到两人面前,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干了。
“哎哟我突然有点内急……你们先聊啊。”赵立捂住肚子出去了,只留颜爱和裴良在原地隔着保温杯大眼瞪小眼。
那个瞬间,裴良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噩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