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是温绮南让芙蕖干的。
当时,他给芙蕖嘱咐了两件事,第一是给温嫔送药,第二就是趁着他们出殡,院儿里人少,偷偷将温绮秀的存根偷出来,藏到清香院。
“琢磨这事儿,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的梧桐苑离你们可远着呢。”温绮南不动声色的辩解。
当然不可能承认了,将温家的内讧调到最大,这就是她的目标。
温老夫人却铁了心的认定是她干的,言辞上也有些控制不住了:“你这个小贱蹄子,本以为你只是有几个心眼,却不曾想你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样贱,明明做了还不敢承认,你们这对狗母女,就是巴不得我们温府好!”
一提到原主的声母,温绮南清冷的脸瞬间变得黑沉,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眼凌厉起来,斥道:“祖母,要是没有我们母女,你们温府,怕也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三番几次出言侮辱?就不怕我让人把你们压下大狱吗?”
一提到下大狱,温老夫人的肩膀不自觉的瑟缩了几下,原先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不少,却依旧咬着她不放:“反正就是你干的!”
呵。
温绮南眯着眼,冷笑道:“祖母,光你一个人说可不作数啊。”
而后将目光转向温绮秀,皮笑肉不笑的问:“妹妹,你相信是我干的吗?”
这一招,挺妙。
也是故意的。
不论温绮秀怎么说,这祖孙俩之间的裂痕都不可能再愈合了,只会加深!
温企秀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带着泪的眼往温老夫人那边瞟去,弄了口唾沫,点头:“我相信不是她干的。”
温老夫人一听了这话,直接气得倒在软榻上,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气死我呀!”
“好了。”一直默默观望的温建中淡淡地开了口,“母亲,您就把存根拿给秀儿吧,让她自己去准备嫁妆,以后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千万别再干了。”
温老夫人只是顿了一下,又接着哭嚎起来:“看看,看看!连我自个生的都这么对我,真是没有活路了呀!”
丝毫没有要给存根儿的意思。
温建中也不管,径直略过温老夫人,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将存根一把抓了出来递给温绮秀,嘱咐道:“秀儿,这次可要拿好了,可别让别人找着了机会!”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温老夫人是小偷。
温老夫人不干了,一把抓着温建中的袖子温:“建中,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儿子是什么意思,您不是都懂吗?”温建中冷冷的回道,黑瘦的脸上满是厌恶,哪还有一丝对母亲的尊重?
温老夫人气得哽了一下,然后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建中啊,我们都上了这个丑丫头的当了,她就是想让我们不和谐,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这个家散了呀!”
看着温建中那副始终不为所动的模样,温绮南光洁白皙的下巴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嘴角泛出一抹浓浓的嘲讽:“你们先聊,梧桐院里还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勾起唇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清香院,
身后,温老夫人依旧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无非是些诅咒自己的浑话,还有央求温建中要顾全大局之类的。
温绮南眉头一挑,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回了梧桐院。
芙蕖听到脚步声,连忙从小厨房里迎了出来:“大小姐,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