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春丽:&ldo;我也是说的真心话……&rdo;
俩人正说着,客厅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凌春丽不耐烦地皱眉,没动身,对黎潇潇继续说:&ldo;你看我说好男人不好找是有根据的……&rdo;
电话铃声再响,凌春丽抱怨说:&ldo;谁这么烦呀!&rdo;她走出去,接电话:&ldo;让现在就过去?我这儿有客人……那好吧……&rdo;
凌春丽接电话的功夫,卧室里的黎潇潇无聊地抓起扔在床头的一张通缉令,她把目光盯在照片上,马行辉左颊的那棵黑痣非常醒目。她正看着凌春丽急急地走进了卧室,说:&ldo;姐们,对不起,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就睡这儿吧!&rdo;她一边说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也顾不上化装就要出门。
黎潇潇拿着通缉令问她:&ldo;这是谁呀,还放在床头,你不会又搞上个通缉犯吧?&rdo;
凌春丽心不在焉地答:&ldo;啊,杨亮他们那儿跑出来的一个逃犯……我走了啊!&rdo;说完他急急地出门而去。
同时,省城隐都市。
钟盛的别墅里,钟盛掏钥匙开门。灯光打开,宽大豪华的客厅里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头上的宽大遮阳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左脸颊上一颗黑痣非常醒目。他用暗哑的嗓音对发现了他还在错愕中的钟盛说:&ldo;你的朋友让我给你带来一封信。&rdo;他把一个信封递过去。
钟盛望着这位不速之客显得相当镇定,他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从容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问:&ldo;朋友从哪儿来?你私自闯入我的住宅,最起码你应该向我道歉,然后才能谈别的。&rdo;他用生硬的语调表达强硬的态度。
来人说:&ldo;你的朋友说不必向你解释什么,这是为你好。他只说只需报上他的名字。他姓徐。&rdo;
钟盛一听姓徐,瞬间明白了来人的出处,他点燃一支香烟思索着,那位不速之客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立在客厅里。空气似乎凝固了……
钟盛一连抽了三支烟,才缓缓地打开信,信很短,他一眼就看完了,但他又品会了很久才开口:&ldo;你需要我什么样的帮助?&rdo;
来人说:&ldo;五十万!&rdo;
钟盛:&ldo;我家里没有这么多现金。&rdo;
来人:&ldo;我可以等。&rdo;
钟盛:&ldo;明天,这个时候。&rdo;
来人:&ldo;我就在这儿等。&rdo;
钟盛无声地点头,自己径自走上二楼。
5
省城隐都市,夜。
郊区一幢别墅里,省人大秘书长孙礼人正坐在客厅里细品着一不红酒,他看着凌春丽走进来,坐着纹丝不动。客厅里所有的灯都大开着,灯光下可以看见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间有白发耀目,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等凌春丽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又慢品了一口酒,用略带疲惫的嗓音问:&ldo;深更半夜叫你来,没打扰你吧?&rdo;
凌春丽有些牵强地笑笑:&ldo;你说什么呢?我巴不得能陪着你,可今天刚好有个发小在我那儿。&rdo;
孙礼人叹了口气:&ldo;我老了,有一天没一天的,你把你的青春和良宵多点给你的发小吧!&rdo;
凌春丽听他口气不善,一惊,但表面强自镇定:&ldo;你想哪儿去了?她叫黎潇潇,是个女的。&rdo;
孙礼人半眯着眼睛,玩味地问:&ldo;那,那个杨亮呢?也是女的吗?&rdo;
凌春丽心中咬牙,硬撑着:&ldo;一个一般朋友,你听人说什么了?&rdo;
孙礼人:&ldo;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我想听你怎么说。&rdo;
凌春丽沉默了片刻:&ldo;你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没必要。&rdo;
孙礼人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又倒满,端着杯子缓缓踱到窗前,按下电钮,厚厚的窗帘拉开,他望着沉沉天幕,缓缓说:&ldo;这个世界上还有信任存在吗?连我也在被人怀疑。&rdo;
凌春丽感到事态非常严重,紧张地问:&ldo;你?谁在怀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孙礼人转过身盯住凌春丽:&ldo;你不用紧张,小丽,我说过,你头上的天不会塌下来的,就算塌了下来也有我顶着,这就算我对你的报答吧!&rdo;
凌春丽:&ldo;不,你别这样说,我心中难受你知道吗?我一直准备着和你分担忧愁和风险,我跟了你六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rdo;
孙礼人:&ldo;小丽,我感谢你在我的垂暮之年给予我的感情,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我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rdo;
孙礼人说得很诚恳。凌春丽面带感激之色。
凌春丽:&ldo;这么多年,你给了我很多,像父亲一样的疼爱我,保护我,我很满足,我很在乎你,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孙礼人无声地笑了笑,有些苦涩,安慰她:&ldo;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叫舒燕的小丫头,是原来司法厅的一个秘书,听说她在背后整我的材料,曾向人打听过你,你呀,是我的软肋呀!&rdo;
凌春丽:&ldo;一个小秘书不至于做这么大的动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会不会是黎昌典?&rdo;
孙礼人又踱回来,坐在沙发上:&ldo;要是他就好了,他虽说接了我的班做了司法厅长,但这人没什么魄力,不会搞这么大的动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