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一声,“你不是要给你父亲送礼吗?怎么?”
沈轻一面收拾字画,一面回眸一笑,“送,这幅就挺好。”
她挑选了一副“柿柿如意”,也是这些画里最不值钱的一幅,轻笑着跟战澈说,“这幅意头好,我父亲一定喜欢。”
“荷香,把这些字画都收起来,都很名贵,要好好收藏。”
“是!”
荷香笑眯眯地把剩下的字画全都收走了,妥帖地收到了沈轻的嫁妆里。
战澈都看呆了。
他怎么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三言两语,他收藏的名画,就乖乖到了她的手中。
不等战澈回神,沈轻就挽着他的胳膊浅笑道,“我母亲喜欢春山楼的首饰,咱们一会路过春山楼的时候,可以给她买一套,至于妹妹弟弟的礼物,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她冲着战澈眨眼睛,一副求夸她很能干的表情。
战澈还有种在贼船上晃晃悠悠的感觉,就被她笑着拉去了后院,“走吧!咱们早点回去。”
二人上了马车。
到了春山楼,沈轻拉着战澈下车,二人一起去给沈夫人挑选了一对掐丝镂空的金镯子。
战澈第一次到这种全是女人的地方,显得有些拘谨。
沈轻倒是大大方方,拉着他挑这个,看那个,二人倒是显得十分般配。
春山楼,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楼,能从这里买首饰的女人,全都非富即贵。
楼上果然有人窃窃私语。
“嘶……那不是摄政王吗?他边上那个女人是谁啊?怎么瞧着不像是沈惜月?”
有人仔细看了看,惊恐万状道,“那当然不是沈惜月,你们仔细看,那分明是沈家那个言行无状的讨厌鬼沈轻。”
“沈轻?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像个男人吗?”
有人摇头不敢相信,毕竟面前的女人娇媚得很,哪里像个男人了?
“摄政王不是娶的沈惜月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不过,真是可惜啊!摄政王长着这么好看的皮囊,可偏偏是个废物,不管他娶了谁,都得守活寡。”
战澈的脸一下子黑了。
他知道女人聚在一起喜欢八卦碎嘴子,却没想过这些女人竟如此肆无忌惮,直接当着他的面揭短。
若是男人,他早打过去了,可她们都是女人,叫他怎么打?
他的脸色很黑,“咱们还是快走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沈轻突然驻足叉了腰,一双美眸斜斜朝着楼上几个嚼舌头的女人看过去。
“聒噪……”
“还真是长舌妇。”
“喂,是你们三个说我要守活寡的?怎么?你们爬我家床下看了?怎么还一个个言之凿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