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沉默了片刻,盯着洛唯手中的“爆炎”,祂能感受到,这是堪比核聚变一样的火焰。
不过两天时间,曾经的羔羊就变成屠夫一样的存在了。
塔纳托斯软化了身体,黑袍像丝绸一样轻柔地搭在洛唯的胳膊上,另有衣角抬起,给洛唯指明了方向。
洛唯满意地摸了摸黑袍:“识时务者为俊杰,塔纳托斯,你很有前途嘛!”
顺着黑袍指引的方向,洛唯穿过小道,来到后院的马场。
这里偏僻安静,并无仆从看守,马儿都被关在马厩里,吃饱喝足后也不会发出嘶鸣声。
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场所。
洛唯木着脸,捏起黑袍,月光下,她唇红齿白却有股阴森森的味道:“这就是你说的,这小子被打得挺惨?”
空旷的草坪上,郃孳手握蓝紫色长剑,黑发张扬,面容苍白冷漠,一招一式都能准确逼退和刺伤“敌人”。
“你的爱慕者,”大王发出吃瓜的愉悦,“不对,是爱丽丝小姐的爱慕者,向你包养的小白脸发出决斗的信号,结果被小白脸给秒了。”
“注意言辞,郃孳是我的仆从。”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却立马就明白我说的小白脸是谁了呵呵呵。”大王又开始说白烂话,真不知它这坏毛病是跟谁学的。
洛唯面色不改,抱着黑袍走上前去:“郃孳!”
黑发男人回眸,那一瞬间,洛唯以为自己看到了帝风燧,同样冷冽而自傲的眼神。
她眯起眼,恍然想起帝风燧是某个神塔三层生命体的化身,那么这个手握长剑的男人,会不会也是那个神明的化身?
黑袍被她用力地揉皱了。
时间真是奇妙,让六百年之后的她,能够窥见神明六百年前的化身。
大王提醒洛唯:“郃孳手上拿的剑是石碑,夺过来,我们立马开启时空隧道离开。”
洛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去夺剑的意思,她已经意识到了,如果石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带它离开。
被郃孳打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男人们看到爱丽丝,立马不喊疼了,面目扭曲地站起来,虽然浑身破烂的华服有些狼狈,可他们行礼的动作依旧中优雅:“爱丽丝小姐,你的仆从真是太失礼,把我们带到这里,不说什么缘由就把我们打了一顿。”
郃孳握着剑,并没有因为洛唯的到来而放松警惕。
爱慕者们对视一眼,继续上眼药道:“爱丽丝小姐身边怎么能有卑贱之人存在?实在影响小姐的清誉,小姐还是尽快处理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