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笔迹有假
听闻此话,白瓷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心里也在盘算此事,而且心头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在心里打着包票,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毕竟眼下正是要发丧的时候,张岚她们母女俩不想着来送白父最后一程,反倒带着律师找上门来,说遗嘱的事情,这个举动,不管怎么看都很诡异,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倒要好好的看看,她们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思及此处,她说,“遗嘱?念来听听。”
在关键的时刻,做不该做的事,她们母女两个,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过倒是很有勇气,看来要破釜沉舟了,今日白瓷就会会她们,当着众人的面,有些话也该说清楚了。
律师有模有样的打开了文件,露出里面的遗嘱公证书,众目睽睽之下,他大声的念道,“本人白宣,宣布将我的个人资产以及白氏集团的所有股份,悉数留给我的妻子和我的大女儿白秋水,本协议从此刻起便正式生效,签字人白宣,公证人李岩,日期二零一九年四月八日。”
念完遗嘱之后,律师合上文件,面容严肃,昂首挺胸的望着白瓷,倒是很像那么一回事儿,“白小姐,白先生的遗嘱,我已经转达完毕,请你务必遵守白先生的遗愿,将公司与白先生的资产,如数交给白夫人和白秋水小姐。”
“把你手中那份文件拿给我。”
白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自摊开手掌,放在他的面前,厉声厉气的吩咐道,她是用的命令的口吻要求他,而不是在和他商量。
这件事情不管她怎么想,都觉得很诡异,既然她想不通,那就先看看公证书再说,先要确定公证书的合法性,再谈接下来的事情。
“这……”她的这个要求并不算难,可律师却迟疑不定,手中紧紧攥着文件,犹豫不决的望向张岚,似乎在等她拿主意,就是没有把文件交给白瓷的打算。
“怎么?不敢拿给我看?”
本来白瓷心里还仅仅是怀疑,现在他的这个态度,倒是让她更加肯定她的猜测,公证书一定有问题,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看一眼,否则她无法相信这份遗嘱代表父亲的意思。
她也是父亲的女儿,而且长久以来,父亲对她一直疼爱有加,或许是因为心存内疚的缘故,父亲待她比白秋水可好的多,所以她不相信,父亲会有这般举动,这其中必定有隐情,今日她要勘察清楚,对面那两母女,究竟是人是鬼,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怎么可能?”做律师的,最怕有人质疑,听到白瓷这番质疑之后,律师下意识的否认,之后不情不愿的把公证书交到她手上,“我可没什么不敢的。”
话虽说的硬气,可是他那双盯着白瓷的小心翼翼且心虚的眼眸,终于还是出卖了他,好在他背对着别人,所以能看清他表情的人,倒也还是少数,即便他很心虚,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多数人是不清楚的。
此时此刻,站在不远处的两母女,手心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白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心虚,她们只能故作镇定,同时也在心中祈祷,白瓷眼睛迷糊一些,最好什么都瞧不清,而她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白瓷没有理会他们,更加懒得去想他们心里的那些歪歪心思,一心只想查明真相,判断究竟是她多想,还是其中确实有鬼。
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她便有了答案,“这份公证书是假的。”
将公证书甩到律师的脸上,她特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说的话,以此证明她的清白,还有张岚两母女的阴谋诡计,现在她们的谎言被戳破,如今只看,又能想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坏招式。
父亲的笔迹是怎么样的,白瓷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当看到签字的那一瞬间,她就很清楚的知道,公证书是假的,签字也是假的,这并不是白父的遗嘱,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份遗嘱应该是捏造的,是来自于张岚和律师共同的努力。
“怎么可能!”像是被人踩中尾巴一样,白秋水急得直跳脚,她来到白瓷的面前,一边捡起了公证书,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这就是父亲的遗嘱,公证书怎么可能会有假?”
她认定的事情就是真理,绝对不容许别人的质疑,就像这件事情一样,公证书是真的,遗嘱也是真的,白瓷最好乖乖配合,不要想耍一些阴谋诡计,否则这大庭广众的,她一个人可对付不过三个人,大家都是白家的人,她们还是带着律师来的,想要搞定白瓷,简直最是容易不过。
“公证书怎么不能有假?”她虽一口咬定公证书是真的,可白瓷也说它是假的,真真假假,不是她们说说就能算的,需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
“上面的签字不是父亲的笔迹,我要求做一下笔迹鉴定,这样大家就能知道,这份遗嘱究竟具不具备法律效力,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真的,相信做个检查,应该不过分吧?”
有些时候,既然产生怀疑,那就应该彻底的检查下,看看究竟孰对孰错,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白秋水认定了公证书是真的,想必应该不怕做这种事,如果她再三推诿的话,那就说明,她在心虚,就算不做检查,结果也明了了。
现在她的心中有数,只差一个检查,彻底的敲定这件事,届时是人是鬼,就真相大白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两母女得逞太久的,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她们俩的狐狸尾巴就该收起来了。
“白瓷,你是怎么做人家女儿的?连你父亲的笔迹都认不出吗?这分明就是出自他的手写出的字,还有什么好鉴定的?”
张岚也心急了,她快一步向前,指着白瓷的脸,一面痛恨的哭诉她,一面阻止她做鉴定,并且再三说明,这个笔迹就是真的,出问题的明明就是白瓷才对,是她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和公证书上的笔迹,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