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义见众人的反应便知,是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让这个时代的人接受一套堪称惊世骇俗的顺位继承章程,无异于是在挑战他们的固有认知。
他眼中的杀气消散,火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失望。
在坐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琼崖学派出身,接受过严格的教育与实际历练。
可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没有继承琼崖学派兼包并蓄的理念,反而是在以传统的观念看待这个世界,仍然是以儒家那一套行为准则做事。
儒家的理念并非不好,只是局限性有些大。
儒家门生的保守恰恰是文化得以长时间传承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是限制自身快速发展的原因。
很显然,儒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而他们的思维惯性依旧在严重影响着社会的运行。
任重而道远呀!
吴正义心中叹气。
他知道,这种事情想要这些人甘心接受基本不可能了,那就。。。。。。只能自己出面推一把了!
吴正义起身,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李世民见状,轻咳一声,然后继续悠哉。
吴正义道:“表哥,天气还是有些凉,您要注意身体呀!”
李世民道:“无妨,朕在这里就好。”
吴正义:“还是让御医来吧。”
李世民招招手,李象暂时离开。
李世民和吴正义两人对视了一言,传递的信息大概只有两人自己知晓。
吴正义走到李承乾身边,拍拍他。
李承乾起身,要将座位让他。
“坐好了,别吓到!”
吴正义伸手将他按回去。
李承乾只觉得吴正义的手上充满着力量,压的自己动弹不得。
吴正义收回手掌,指指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官员:“你叫什么名字?”
那官员一愣,忙起身行礼:“回圣者问,学生祁净,恬为工部侍郎。”
“你多大年纪了?”
“学生以虚度四十六个春秋。”
“你以前见过我没有?”
“学生在蓝田读书时有幸聆听过圣者教诲。”
“那至少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圣者生于前隋大业大业十年春,今年高寿一过甲子。”
众人听着二人一问一答,均是好奇不已。
但是吴正义问话,没人敢私下交流,只好等着看吴正义到底是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三十年前的样子吗?”吴正义又问道。
那官员再次行礼:“风姿凌日,学生毕生难忘。。。。。。”
“呵呵,拍马屁倒是挺溜!”
吴正义再问:“如果在街上遇到三十年前。。。。。。不,应该是四十年前的我,你能否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