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暂时回收了自己的精神体。他和缪寻已经有一周未见,白塔和国安局工作范围不同,即便出外勤很难碰到,为了把离婚戏码做到真,连终端也不互联,总而言之就是三个字:憋,坏,了。
倒不是身体上的需求,而是缺乏见到对方的精神满足。
玩闹归玩闹,薛放还是把他按在墙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查到锁骨那里,结合徽记被厚厚的粉底覆盖住,薛放像揭开刮刮卡一样,小心又固执地用指头搓那里。
缪寻懒洋洋从后腰包抽出一张湿纸巾,“满足你。”
薛放不明所以:“给我纸巾干嘛?”
“这是卸妆纸巾,你个呆子。”
“你出门居然还装这种东西?”
缪寻哼哼着,“毕竟你这家伙随时都可能出现。”他料到薛放会扑上来看他的徽记。
薛放豪气万丈地说,“买粉底和卸妆纸巾的钱我给你报销。”
缪寻也不客气,拿出收款码,“记得用不记名转账,多转点,我买纯天然材料的,方便你整天在舔来舔去吃进肚——”
他话还未说完,薛放就拽开他领子,埋头下去。
缪寻握住他脖子,强行拉开,公事公办的语气:“先打钱,后享受。”
星际银行的界面跳出来,语音自动播放:“您已到账,50万币~”
小野猫的青年音在他耳畔燎过:“多谢惠顾。”
最后,那张卸妆湿巾用到了薛放嘴巴上。看着向导低头擦拭,缪寻大方勾引:“薛校长,在地下室堵到落单的学生,我没带作业怎么办?”
薛放扶正眼镜,“先欠着,计算利息。”
他从缪寻口袋顺出记忆棒,右手举起观察,左手朝“猫”勾勾指头:“你肯定带了插卡器,给我用用。”
缪寻放下背包,拿出老式读棒器,顺带送上两份记忆芯片,一份给薛放,一份他自己留着。
趁着数据传输的间隙,薛放拨开他的额发,查探一下精神屏障:嗯,完整度88%,补到100%好了。
“玥萨让你来销毁证据?”
“是他下派了任务,被我截胡。那个来干活的哨兵被我打晕丢在后山了。”
薛放有些担心,“他发现了怎么办?”
缪寻半阖眼睛,收起一些情绪,“不会有事。他那个人很奇怪,喜欢看到我做一些……探究他的事。”
“变态心理。”薛放冷硬着脸评价。
数据传输完成,薛放把芯片换进终端接口。图书馆下班时间快到了,缪寻正望着他,等他先开口说再见。
“只有这么一会功夫……”薛放低落极了。缪寻不在身边的每分每刻,他都焦灼难安。已经深度结合的两片灵魂被强行扯开,隔开距离,对情绪敏感的向导是种折磨。
他走上前,用力抱住缪寻,掏出公文包里的小罐头,塞到缪寻背上的包里,“给你糖豆,要是带不回组织你就半路打开吃几颗再扔掉。”
“我听到脚步声了,正在下楼。”缪寻提醒他。
“就一会……”薛放埋在他颈窝间,深深呼吸信息素,久违的气味灌进肺里,地下室污浊的空气都变得甜蜜了。
“走到门口了。”缪寻兴奋起来。
“再给我一秒钟。”
管理员推开门,手电筒光束照过来,奇怪地问:“薛校长你怎么趴在墙上?”
薛放弹弹衣服上的灰,一副正经脸:“我认为,墙壁也要重新粉刷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