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墨,就是这个空间中他需要去应对的人。
对刘墨每一次挥拍,无球跑动时的方向和行动轨迹,加以分析,接着预判。
当预判到达一种程度之后,刘墨所有的动作都仿佛是慢动作,他能够分析出刘墨即将要去的地方,从而将球打在刘墨移动的相反方向,或者是能在动作中找到空当,打向那里。
角度毒辣,下手狠绝。
双打打习惯了之后,单打时就会觉得球场的场地很空。
双打时对面有两个人,场地似乎被占满了,等双打打到一定水平后,他再次尝试单打,就会觉得场地上很多地方都存在着破绽,刘墨一个人根本无法应付他的高强度左右调动,从而丢分。
用脑子打球。
这是随侯钰和侯陌相处久了之后形成的风格,不再是单纯地凭借直觉。
用时2分钟,随侯钰在第二盘自己的发球局成功保发了,并且发出了一次ace球。
随侯钰赢了一局后,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
刘墨听得那个气,明明第一盘是他赢了,却只有他的几个兄弟给他叫好。但是随侯钰只要得了分,其他人都跟踩了电闸似的,兴奋得不行。
又到了刘墨的发球局。
刘墨有时会用左手发球,采取近身压迫的战术。
众所周知,在比赛中遇到左撇子,有的时候会陷入迷茫当中,不知道用正手接还是用反手接,以至于产生失误。
随侯钰渐渐适应下来后,小碎步调动自己的身体,正拍回击。
这一球,震得他拍把都在发颤,握着拍把的手指都有点麻了,打了一盘而已,就被这种力量搞得有些狼狈。
不愧是和侯陌势均力敌的老对手。
侯陌正认认真真地看比赛,突然接到了桑献的电话。
他知道随侯钰容易分心,特意躲到了人群后,眼睛一直盯着比赛场地,同时接通了电话:“喂,怎么了?”
“冉述被他爸带走了。”
侯陌从未听过桑献这样的声音,紧张得声线都是虚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还在强撑着。
现在不是哭鼻子的时候。
侯陌有些意外:“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在医院里看着吗?”
“他说他饿了,想吃点粥,我下楼去给他买东西,他一个人在病房里休息。回去之后他不见了,我去问护士,护士说是被他爸爸带走了,消炎药都没打完直接拔了针。”
侯陌当即觉得一阵难受。
冉爸爸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也算是发现了。
他和桑献动手打了冉爸爸,冉爸爸心里记着仇呢,知道打他的人里有桑献,桑献还是冉述的男朋友。想要让他们难受,就把冉述带走,让桑献再也见不到冉述,这才是最让他们难受的。
冉爸爸每一次出击,都会攻击在他们最痛的地方。
侯陌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稳住桑献:“你别着急,冉述那边有没有通信设备?”
“我给他买了新手机,但是我回去后看到手机他没拿走,还在充电呢。我现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我派人去机场盯着了,火车站也去了,可是……可是他们如果是开车走的,怎么办?”
“你们家不是有一段高速公路吗?”
“不在本市。”
“……”
侯陌这边还要看随侯钰的比赛,这场比赛实在是太重要了,关乎着随侯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