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
上一次他在牢房外面睥睨云中鹤,要弄死这个死太监,没想到转眼间,他这高高在上的王大少,反倒成了阶下囚。
“王千夫长,牢里的生活如何?”
云中鹤笑着询问道。
王墨冷哼一声,嘴下丝毫不留情:
“不劳你这个阉狗挂心,我好得很!”
“……”
你大爷!
云中鹤脸色铁青,心里不断迸发杀机。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当下冷漠地说道:
“本来陛下已经决定要处死你,是你叔叔王耀一个劲的求我,本公公才在陛下面前保住你的命,既然你不想活了,我现在便去找陛下,让他把你五马分尸!”
“你敢!”
王大少变了脸色。
这事王耀和他说过,出了天大的血才让云中鹤在皇帝面前美言了几句。
好不容易免去死罪,结果才一见面,你嘴贱惹怒人家,又把自己又判了死刑,天底下哪有这么蠢的人?
自古以来流传着一句话,为官者,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宦官!
你和当权者的关系再好,能好得过日夜陪伴在皇帝身边的人吗?
你再忠心,能忠得过太监群体吗?
不怕明明白白的干仗,就怕宦官进谗言。
现下云中鹤如日中天,已经变成参天大树,几句话便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这种情况还不服软,那你就是在找死!
王墨强忍心头的憋屈和怒火,迅速调整心态,摆出扭曲而又难看的笑脸,讨好道:
“鹤公公,刚刚是小的犯贱,实在该死,还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王大少用力给了自己几巴掌,真下手打,脸都肿起来了,才又谄媚地说:
“这是二十万两银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公公收下,等小的离开了天牢,便把我师妹刘贵妃介绍给公公你,她可是个尤物,比那些花魁的花样只多不少,一定让公公您玩个尽兴。”
畜生!
这一次,云中鹤真的怒了。
自己本就够渣了,整天想着睡这个搞那个,花样一大堆。
却也做不到像王墨这样,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送给别人随意玩弄。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简直猪狗不如!
云中鹤心里一片冰冷,开口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本公公看在王统领的面子上,也懒得为难你,但能不能脱罪,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请公公吩咐!”
王墨把头一磕,为了活命,卑躬屈膝到极致,也当真是能屈能伸。
“近来血月教祸乱京城,还敢刺杀陛下,我等作为奴才,自当为皇帝分忧,本公公准备扫平血月教在京城的各处据点,不知你愿不愿意当这个马前卒?”
云中鹤淡淡地说:
“如同你能在这次行动中立下大功,我也能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叔叔王耀也能挺直腰杆面对那些攻歼你的朝臣,说不准你还可以继续留在皇宫大内,官复原职当你的千夫长。”
“这……”
王墨本能觉得这里面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