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宏深青梅竹马,我认字有一部分是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教的。
后来到了张家,都是张宏深教的。
我虽然大他不少,但是感情甚笃。
所以,当初我以为是张氏要拆散我跟张宏深,为了反抗张氏一族,头都撞破了。
你知道的,我刚来刘氏的时候,头上缠过一段时间的纱布。
后来发现竟然是张宏深负我!
我当时便当张宏深是快擦屎的抹布,有多远丢多远!
要了一笔补偿,转头义无反顾的跟你二伯娘来你们刘氏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四江的表情明显是信了云朵朵的话。
“不信你去问你二伯娘,我当时可有掉过一滴眼泪,露出一个伤心难过的表情?
没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及时止损方为正道!
负心人就是掉在屎上的芝麻,跟屎没什么区别。”
暗中蹲着的杜氏大喝一声:“对!”
这一声大喝,杜氏和刘婆子也不藏着了。
刘婆子手中提着桶从暗处出来:“路过,准备将水泼远点的,看到你们叔嫂在这边说话,便没有出声打扰。”
四江赶紧上前去接刘婆子手中提着的桶:“二伯娘,我来吧。”
四江提到桶的时候,刘婆子并没有松手。
四江看向了刘婆子。
刘婆子道:“你大嫂没有说谎,跟我回来的时候,她确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一个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知道秀秀被欺负了之后,转头就教训了欺负秀秀的张树根以及张氏族人。
你是男人,做事情要比你大嫂干脆果断,咱哭过怀念过,就要往前看。
该断就断。”
四江连连点头:“二伯娘,我省的,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刘婆子遂松开了手。
四江提着桶去了远处。
杜氏看着他的背影道:“看着精气神比之前好点儿了。”
然后又看向了云朵朵:“朵朵,多谢你,为了老四还让你自揭伤疤。”
“这算什么伤疤,只是烂事罢了。一辈子那么长,谁不会遇上一两个烂人,一两件烂事呢。
当时瞧着天崩地陷的,过段时间就会发现,不过是落桌的尘埃,一吹就散了。
不算事儿。”
刘婆子将话题扯到四江身上:“不能让老四闲着,让他将那个跨火盆词记下来正好,回头咱们族中哪个倒霉了就跨一跨。”
杜氏:“二嫂,这跨火盆真的管用吗?”
“非常管用!”刘婆子斩钉截铁,“这可是庙里的道士说的,被我不小心听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