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反了的,自己种的因自己去承受果。”
闹闹气愤的咬牙,粉拳就往他身上砸,不过被顾邵轻松的就接住,“你别太依赖我了,否则会被我鄙视的。”
顾邵把她放到床上,点点她的鼻头,咧嘴笑,“你现在到学会了反将我一军了,你要真这么说。那行吧,两位首长,还有政委那边你就去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别藏在大人身后。这不负责任抓了几个小战士就去救人的行为可不好。”
她漫不经心地“啊”的一句,装傻充愣的摸摸病床上的枕头,给折了一折,垫在身后就顺势躺下了“这耳朵不好用了,估计是被水淹的。别弄出中耳炎来了,我这病人病都没有好透彻,你就别烦我了。”
“你这什么性子,真的给好好练练。”顾邵一脸无奈,拧了拧她的脸,“最近下了个任命,某同志表现突出很有可能转正了。”
她转眼吃惊看他,皱眉的样子跟顾邵想象的兴奋劲完全不同。
“怎么突然就转正了?”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更何况经过这次的抗洪救灾事情她也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甚至打破了她前十几年的追求。
顾邵沉默了半响,神色阴晴不定,“你不想留在团里?”
这份任命少不了他从中出力,他记得她的梦想,她的理想,所以想要帮助她实现。
“以前是,可现在不是。”她扬起小脸,在亮闪闪的阳光下,意志坚定,语气更加坚定的回答“我有了新的想法。”
顾邵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这次经历的事情给她上了一课,改变了人生观。
“我想去支教一年。”
“支教?”
“是的,这次沿河上来的时候,大部分的村庄全部被毁。就算要重建也不是一年半载的,而那些孩子的学习是个问题,教师资源是必定短缺的。我想为他们做点事。”
顾邵的表情渐渐不对,心头窜出一股无名之火,“你跟我商量过没有?”
一去就是一年,难道就不该有个交代再去。
闹闹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景,她已经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改变,经历事情然后长大,建立新的价值观。她就像个探险者,听他的话,勇敢的前行,哪里错了?
“那提调的事情你又给我商量过了吗?”她反问。
顾邵黑着脸,“给你颜色你开起染坊了,你行啊毛闹闹,你折腾,你使劲折腾。”
闹闹一拍床,冷冷瞥了他。
“是你说要两个人独立,我现在又错在哪?”她又扫了他一眼,“规矩是你定,合着只要我做了不对你眼的事情就是我错。”
顾邵算领教这丫头的脾气有多大。
“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心太小,她只能容下一个人,且别人心里只能有一个她。
她当然清楚的很,否则怎么会倏的想要去支教一年,就因为太清楚太明白缺少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才会毅然决然的做出决定,想要是践行。
“凡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顾邵压低了声音,控制情绪如是说。
有的时候最痛恨的顾邵一点就是,他实在是太明白怎么把人弄、火、了!
这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她话里明了清晰的透着一番思考过的。她看到政委桌上的文件,这样一次机会不是次次又能碰上。不是每次都能说服爸妈同意。
她神色清冷,“你是有过去的人,我也想要有一段经验,这样两人在一起才不会彼此不平衡。”
“你真只想要的是经验?你不就看不惯司嘉跟我那一段,你纯粹想了法的气我,恼我。结束了任务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现在你就这么一句,是想怎样?”部队的训练可不轻松,越野跑,对抗赛,野外训练,那一项不得专心的搞,每每结束就为了看她几眼就跑回来。
房间的门还没有关上,两个人就这么大嗓门的对吼,引了不少人的侧目。
闹闹胸口起伏不定,爬了起来赤脚就往大门走,“咚——”的一声,大门给关上。
回身就转身圈住身子躺在床上,给顾邵玩起冷战,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