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英武的皇帝,这点儿风流韵事算不得什么。但在江图南这些人眼中,却关系重大。
戴元策赶紧摆手道:“江大人别听那些谣言,陛下并没有……”
“已经到那地步了,还没有成功!”江图南难以置信。
比起查明文昭仪醒酒汤的来历,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这种加了料的醒酒汤皇帝喝了多久,该不会真的……
戴元策连忙道:“是那易氏女别有心思,陛下并非真要临幸。”昨晚的事情皇帝明显不想多说,他也不好说的太明白。
史太医道:“可是这些日子,陛下也未曾召幸别的妃嫔吧。”
一阵沉默。
几个人面面相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您老人家给个答案啊!
按理说身为外臣,不该关心这些宫闱隐私,奈何这件事一来关系到皇帝的武功,身为当世最年轻的武道宗师,武功一向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二来关系皇朝延续,江山稳固,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皇朝,只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我们外臣,不好谈论此事。依我看……”史太医顿了顿,“不如请通王殿下前来试探一二。”
通王谢晟是皇帝的弟弟,外臣不好干涉内宫,但家人就不一定了。
江图南眨了眨眼睛,笑道:“也好,正好通王殿下风流不羁,府中多有美姬。”
针工坊里,气氛跟以往大不相同。
谢景坐在靠窗的绣架旁边,一脸麻木地望着眼前的白绢,半天不带动弹的。
这般光明正大的偷懒,却没有任何人斥责。甚至宋掌事还体贴地叮嘱了一句,“易姑娘身体不适,可以早些回去歇息,这些小活儿并不重要。”
至于什么珍珠线,大家好像全忘了这茬儿。别说文昭仪因为牵扯到下毒一案,被软禁起来了。就算没有软禁,也不会有人因为这点儿丝线来找谢景麻烦了。内库也早早送来了替代品。
毕竟是皇帝相中的女人,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主子娘娘了。
谢景满心的憋屈,她能感觉到,四周几十个少女,做活儿的间隙,都在偷偷打量着她,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
谢景却恨不得把手里头的针扎到那个冒牌货狗东西的眼睛里。
整个针工坊里,唯一还保持着冷峻面孔的,可能只有王嬷嬷了,始终在背后阴恻恻地盯着她。
难得这张丑陋的脸孔,如今竟然变成了自己看得最顺眼的一张。
触到谢景“友善”的目光,王嬷嬷一个哆嗦,赶紧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