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步步紧逼,对着退到墙边的某人使出标准的壁咚姿势来,才压低声音问道:“那些什么雅蠛蝶雅蠛蝶,是从哪里学来的?”
云舒:……
“嗯,跟我说说。”谢景盯着他,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高压目光。
云舒冷汗,“那个……”
看他支支吾吾半天没有答案,谢景低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不想说也行,今晚再叫一次给我听听。”
云舒震惊了,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再说,要叫也该是你叫才对吧。
“怎么样?”谢景的声音低哑曼妙,听得云舒心神荡漾。她呼出的热气触在耳廓上,险些把持不住,丧权辱国地答应下来。
最后的一丝理智提醒他垂死挣扎道,“那个……不太好吧,还在别人的船上呢。”
“可以等回宫里再说。”谢景大方地放宽时限。
云舒:……总觉得某人最近画风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唉,还是他一心为公,忧国忧民啊,“我觉得比起这个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云舒摆出严肃脸。
“什么?”谢景似笑非笑盯着他。
“是……那个……”云舒绞尽脑汁,憋出一句,“重要的是为什么王三野对你这么好的态度?竟然肯教你东瀛语言?”
他之前接触过此人几次,那是个纯粹的市井小人,无利不早起的那种。没有好处不可能听话的。
“他不会是……”云舒本来想说是不是吃你豆腐了?但念头一转,鉴于王三野此人目前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应该不存在对眼前这位大爷动歪心思的可能。
谢景知道他心里头打什么主意,无奈地道:“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云舒哼了一声。
谢景没有再纠结雅蠛蝶的问题,想了想,道:“他大概也是在试探吧,对我们的身份也有所怀疑。”
“不会是那个良本秋指使的吧。”云舒警惕起来。
上船已经好几天了,出乎他预料之外,良本秋并没有过来骚扰两人,云舒还松了一口气,但若是在试探什么,就危险了。
“不如提前想个法子,将这帮狗贼一网打尽,让他们加入战局,也是一大祸害。”
“区区蛮夷而已,不足为患。”谢景不以为然,只是万余兵马,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仅是出征的武士,还有后头的商旅呢。”云舒提醒道。几十家大商号都带着浪人组成的护卫队,足有一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