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恢复了全部功力,这么浑厚的底子,也必须日日勤练才能精进。嗯,以后还要好好督促他。
云舒一口气练到下午,才觉得尽兴。
眼看着天色已晚,索性今天不回宫了,在行宫多住一晚。
然而,练功的时候各种畅快,歇息下来,就开始感觉不对劲儿了。
尤其泡澡的时候,全身酸软,从浴池里爬出来云舒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碾压过一样,身体的每一处经脉都叫嚣着要罢工。
什么情况?他回了寝殿,泪眼汪汪盯着谢景。
谢景轻描淡写地道:“经脉凝滞久了,突然顺畅,你用力过度,就会这样。”
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云舒放下心来,但旋即抬头,“你故意的吧?”
云舒瞪着她。白天怎么不告诉自己?
谢景微微一笑,按住云舒肩膀往后一推。
云舒觉得情况不妙,却只能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倒下。
双手撑在头两侧,居高临下看着陷落在柔软被褥里的云舒,就像看着落在自己陷阱中的小兔子,谢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先跟我说说,以前看过的都是什么书,哪里来的理论经验?”
云舒:……
又是一晚上的昏天胡地,第二天,云舒都不用想,直接吩咐,继续在行宫休息两天。
太累了,只想睡觉!
就这样,白天练武,晚上蜜月。两人又在行宫磨蹭了足足三天,过足了充实又甜蜜的日子。
他们甜甜蜜蜜,满朝文武却都忍无可忍了。
“陛下,戴元策将军带着侍卫在殿前等候着。”总管小声禀报道。
云舒满心怨念地扔下筷子,只是在天坛这边多呆了两天,就这么火烧眉毛地催促,还让人吃早膳吗?从待在行宫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使节上门催促,如今已经变成一天三次频率,请皇帝尽快返朝。
搞得他怀疑自己是罢朝三年的昏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最近朝政太多了。”云舒怨念。
“谁让你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活儿。”谢景好笑。
国家安定下来,原本构想的新政都开始推行,再加上收归藩王封地之后的处置,事务繁杂无比,也难怪朝臣心急火燎。
果然,美好的假期都是短暂的。
从古到今的社畜都是一样的生活,哪怕当了皇帝也一样。
云舒腹诽着。
用过早膳,还是赶紧收拾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