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老是想起她来。
他知道乔清舒是与萧承言定了亲的。
她是他日后的嫂子。
但是为何今日见萧承言与乔清舒四目相对之时,他心头那么的不是滋味呢。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又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想要把乔清舒的脸从自己脑海里挥散去。
但一闭眼,还是她。
萧知节气恼的坐起身来,自我辩解道,
“我定是女子见得太少了!改日就同荀游那几个浪荡的去学学喝花酒,这样才不至于见个女子就往心里装!”
说罢又气呼呼地翻身下床,推开窗子想要让凉风吹散脑子里的人影。
他扬起头来,看着今日的月亮,很亮很皎洁,像乔清舒的脸一样。。。。
啊啊啊啊!
萧知节提剑就往院子里冲,在黑暗里默默舞剑练习,直至清晨才疲惫不堪地回屋歇下。
乔府
白氏丧礼一结束,徐碧云立刻开始蠢蠢欲动。
之前陈姨娘骂她的话她犹言在耳,陈姨娘骂她连个妾室都不如,如今还只是个外室!
话虽不中听,但确实如此,她得尽快讨到名分才行。
如今她已经怀了孩子,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侯府待着,既然做不成正妻了,那就应该赶紧将她纳妾。
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好一番收拾,桃红色海棠纹夹袄立刻换上身,徐碧云就趁着暮色往乔济州的书房摸去。
没成想刚到门口,就看见乔清舒从乔济州书房出来。
徐碧云艳色衣服,实在过于瞩目,躲都来不及躲。
但她还是莫名害怕地将身子往树丛里藏了藏。
可这哪里逃得过乔清舒的眼睛,乔清舒下台阶走向徐碧云,
“姑母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
徐碧云见躲不掉,扯了扯衣裳扭着身子走了出来,
“我。。。顺路。。。就过来瞧瞧二老爷。”
她说话时莫名心虚,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乔清舒在暮色中一眼就瞧见了徐碧云的满身艳色,觉得眼睛刺痛不已。
此时也没有旁人在场,乔清舒也扯掉了端庄嫡女的面孔,丝毫不留情面的奚落道,
“怎么?姑母又来找我爹爹偷情?灵堂上还没偷够?”
徐碧云听了这话简直气得要炸,她实在没想到乔清舒会不顾体面,同她说出这样的话。
“大姑娘,你说什么!”
乔清舒上下扫视了徐碧云一番,极度轻蔑的摇摇头继续道,
“不不不,如今你们的丑事在乔家宗族里都传遍了,也算不得偷了。昨日母亲出殡各家世族也都在议论爹爹和姑母你们呢,就连上京的茶楼戏院聊的都是咱们乔家这桩稀奇事呢。姑母你可就此扬名咯!”
话里话外全是奚落取笑,徐碧云闻言腮上顿时一阵火热。
她并不是什么能忍的人,柳婉儿此刻也不在身边提点她,立刻叉腰发作道,
“舒丫头,你说话可放尊重些,我好歹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