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那时候过得多不容易,亲生父母总是更疼爱孩子,继父就不一定了,谭晚想到自己的继父对自己那么好,如果是她亲生父亲该多好,毕竟在没有继父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人疼的野孩子。
但怎么可能没有亲生父亲,只是她从来都没见过
我自罚三杯,刚说错话了。胡佑黎咬开酒瓶盖,倒满杯子,我眼睛不好使,看错了,远哥对你绝对真心实意的。自顾自喝了三杯,谭晚倒杯饮料陪他一杯。
看着给自己夹菜的赵远,心想这人真是个闷葫芦,废话不说就算了,连几句解释的话都不说。
我跟赵远说青梅竹马是轻了,我俩从幼儿园就认识,有过命的交情,他不爱说话,以后遇到什么事,该跟我说跟我说,我至少能出分力。
一句话把他俩的关系既澄清,又加深。
赵远剥虾的手顿了几秒,接着把虾肉放到谭晚碗里。
酒过三巡,聊天的聊天,划拳的划拳。
清风吹来,带着夜晚的凉意迎面而来,赵远转着打火机,看着谭晚把手腿下,冷就把外套穿上。
谭晚套上赵远的西服外套,能清楚地闻到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道。
挺好闻的。
嗯?
衣服。
嗯,小萤洗的。
他刚才说的初中生是小萤吧。谭晚听到赵远跟初中生一下子想到是赵萤,看样子他们不知道赵远的妹妹长什么样。
谭晚看着赵远的侧脸,小时候是冷冷的酷酷的,现在身上多出了一分漠然,举手投足都随意有撩心,当然不撩她的心。
对。又补充一句,她来拿钥匙,我跟她说以后别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了,但她现在好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赵远对这个妹妹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是吗,等放假让她来我家,女生之间应该挺好说话的。
谭晚知道他心里很疼赵萤,也一直在保护她。
行,你跟她说说。
风一阵一阵,柳丝般轻柔的头发在身后自在起舞,时而拍打在他的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