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中午;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射入了林中;石头上的青苔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就连水下的水藻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河水从阶梯状的石壁上缓缓流下;仿佛是由无数颗珍珠串成的珠帘悬于石壁之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雪泽潭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碧玉;而站在潭中骆桐就好像镶嵌在其上的一颗珍珠。二者交相呼应;使绿的更绿;白的更白;整个山谷好像都因这绝美的画面变得安静了;只听刚刚还在欢快地唱着歌的小鸟好像一下集体午休了一样;此时竟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那流动的水声可以证明这不是一幅静止的画。
忽然;哗!咚!一道白影闪入了潭中,溅起的水花有一丈多高,更是把骆桐刚拧得差不多快干了的头发头弄湿了。
“啊!你这个色狼,我不是说过在我洗澡的时候,你不准进来嘛!”骆桐一手指着白影,一手摸着脸上被溅上的水道。
而这个白影就是骆桐曾经认为是可爱小狗的那匹雪狼,只不过现在的雪狼已经长大的,体型足有一头成年鹿那么大,而且身手矫健,奔跑如风,是当之无愧的林中之王,怪不得刚才林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说起雪狼,它现在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骆桐的陪练,主要负责骆桐的轻功和近身对敌的训练,其负责程度远超于韦迁和玄色,可是没少让骆桐吃苦头。骆桐切身体会到了与狼共武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面对骆桐的指责,雪狼全然一副忽视之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抖着身上的水,见此情景,骆桐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嘴里还咕噜了一句,“唉!果然又是这个样子!”
一会儿,骆桐抬起了头,无奈的说:“好啦!好啦!雪狼大爷。我知道已经中午了,你和师父们都饿了,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做饭,行了吧!不过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先得把衣服穿上呀!”
雪狼好像真的能听懂骆桐说的话一样,缓缓地抬头撇了骆桐一眼;然后留下了一个高傲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窜进了树林中,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行动疾如风呀!
只是空留欲哭无泪的骆桐暗自伤心,又把自己被雪狼欺负的悲惨经历和老天哭诉了一遍。
最后骆桐也只得认命地穿好衣服,拿着从阳峰上采的草药蹦蹦跳跳的朝回走去。
途中还不忘向林子里的动物打招呼,这些动物可是骆桐这七年来的忠实玩伴,要不是我们高傲的雪狼大人吃醋,骆桐还真想带几只回家玩呢!
而此时;在雪泽潭旁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双眼睛正盯着骆桐远去的背影,显然他已经在那站了很久了。
第七章 突击考试
自从收了骆桐为徒后,韦迁就把他的小茅屋搬到的黑径河的阳岸,原因是阴岸的环境不利于骆桐解毒和调养身体,本来骆桐说不用那么麻烦,她可以直接住在玄色的小竹楼里,可是韦迁怎么也不同意。所以就形成了他们三人同住一边的局面,这也为骆桐以后的保姆生涯埋下了祸根。
话说自从那次骆桐实在是忍受不了韦迁做的饭菜而自己动手做了一次饭之后,他们三个人的一日三餐就变成了她来张罗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本来自力更生的雪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要骆桐为它准备食物。
再后来,就连自己和韦迁、玄色的衣服鞋子也要她摸索着做,还好骆桐从小就生活在贫苦的农民家庭,有着一双巧手和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要不然蛊毒没毒死她,简陋的生活条件也能送她下去聆听毛爷爷的教诲。
“我回来啦!”骆桐推开了茅屋的门,可韦迁并不在屋内,正在骆桐纳闷之际,隔壁竹楼传来了韦迁的声音。
“乖徒弟,我在这儿,你怎么才回来,快饿死为师了,你先做饭,我们下完这盘棋就过去吃……”
“哦,知道了。”骆桐应了一声,而后又揉了揉耳朵,小声咕噜道:“隔这么近还用什么隔空传声,震死我了。”
说完骆桐就转身走到厨房开始了每天必做之功课,做呀做呀做午饭。
当骆桐用玄色教给她的落叶刀法结果掉一只山鸡,两条河鱼之后,她又用韦迁教给她的挑三拣四手迅速的把青菜摘好。
都收拾妥当后,只见骆桐脚下踩着闲庭游步,穿梭于三个锅灶之间,动作干净利索,快而不乱,一看就知道绝对是经过长时间的艰苦训练,不一会儿三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做好了,骆桐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可是不一会儿她的神情就又黯淡了下来,因为刚才这一切只是热身,我们高傲的雪狼大人的午饭还没做呢!
唉!悲惨的命运从做饭开始。
终于一切都搞定后,骆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想叫师父们吃饭时,就发现人家两人一狼早早就等在饭桌旁了。
骆桐只好无奈的转身走回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刚想摆到桌子上,只见韦迁突然出手攻向骆桐的腰盘,骆桐先是一惊,而后迅速的把手中的盘抛向空中,同时转体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单足着地,身体前倾,抬手接住了盘子。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漂亮;估计中国体操队员看了会选择集体退役;退役理由一栏填写着周大帅哥的那句:既生瑜;何生亮。
“嗯,不错,不愧是我左手毒皇的徒弟!”韦迁收掌笑眯眯的道。玄色也在一旁捋着胡子频频点头,而雪狼只是抬眼瞟了一下,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哎呀!师父你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对我搞突然袭击,你徒弟的这颗下心脏早晚被你吓得罢工。”说完骆桐就气呼呼的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