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她淡淡道:“有什么便说吧。”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成,呵呵,她不怕的,怕的就是不死穿不回去呢,那些天文地理的书她就是看不进去呀,偏阿录却不小心丢了她那个让她穿越过来的手表,不然,她现在就有希望穿回去了。
太医惶恐的就跪在了地上,“奴才也不知道诊的对不对,也不敢妄语,不如,请翠儿姑娘宣那太医院的张太医再来诊治一回,这样,才能十分的确定。”
翠儿果然依言去让宫婢去请张太医了,之前的太医也退出了之若的屋子,她柔声的劝着之若,“姑娘一定没事的,这些个庸医也不会诊什么病,摸了大半天的脉也说不出什么,真真是浪费时间,听说那张太医倒是一个极有能耐的太医,最擅长医女儿家的病了,把的喜脉从来都是极准的……”
翠儿自顾自的还在继续说着,却没有发现之若已经悄悄变了脸色。
之若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不是不懂这些的,从前的生理课可是什么都学过,站起来,直接就越过还在‘演讲’的翠儿,几步就步出了内室,眸光一扫,“你们都出去。”
守着的宫婢乐得轻松的就退了出去,之若看着那惶恐的坐在外间椅子上的太医,她冷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了身孕了?”她的月事已经拖了有半月未来了,只是她一直也不曾在意,这是因为她的月事一向不准,相隔的时间是一至两个月不等,也让她无从去算起,所以更是
没有想到她这月事没来是因为是已经有孕在身了。
可现在,但看着这太医的表情,她已经猜到了。
太医急忙再次跪倒,“秦姑娘,奴才也不敢十分确定,还是等张太医来了把了脉再确定一切吧。”
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之若,他把出来的脉象就是她是怀孕了。
愣在了当场,眼前一片恍惚,这太医的人影都是模糊一片。
她有身孕了,可这孩子不是西门瑞雪的就是那个叫花子的。
多可笑呀,此一刻她甚至不能确定这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是不是就跟娘当初一样的呢?
娘是被先帝赐死的,猜想着那样的画面就是悲凉。
一步步的后退,手抚上小腹的时候她愈发的确定她是有身孕了。
可这孩子,她可以要吗?
低低一笑,之若向那太医道:“你既是无法确定我是有了身孕,那么,就证明我压根就没有身孕,所以这件事就不能随意的乱说出去,只你知我知你这猜测,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奴才明白。”这太医在宫里也混了有几年了,自是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随即就点头如捣蒜般的应了。
“那你退下吧,记得给我开一些止吐的药,对外人就说我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净饿几天就好了,可记住了吗?”
“奴才记住了。”
挥挥手,之若懒懒的示意这太医下去了,然后转身走向内室,翠儿正在为她收拾着房间,瞧她走进来,便道:“姑娘快去躺一会儿,一会儿张太医来了再好生的瞧一瞧姑娘的病。”
“不用了,我不想见什么张太医,我只是没吃好罢了,我去睡会,翠儿,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休息。”
那孩子,她是真的不想要了,虽然在知道的那一刻她还曾动过想要留下来的心思,可再一想,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来到这个世上也不会幸福的,她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母亲那样悲惨的死去,父亲连是谁都不知道,苦笑,这种痛苦的滋味她再也不要自己的孩子品尝了。
除非是保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人生,否则,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或者,她是心狠了,可在眼下的这种状况,她真的无法保住这个孩子。
保住了,就是一个笑话,就是满目的悲凉。
很冷静的分析着这些,之若没有告诉其它任何人,他相信那个太医也不会说的,这宫里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则保身的。
她的血液里虽然没有秦家人的血液,可是,她到底还是姓秦的。
而如今,秦家已经没落了。
风起,秋来了,沁凉的吹着人满身,让久坐在窗前的她猛的打了一个哆嗦。
“翠儿,我想出去走走。”满池子的莲已经有了凋零的味道,让人满目生凄。
翠儿取了一条披肩披在她的身上,“姑娘的伤才好些,这些日子胃口又不好,只走一走就回屋子里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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