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果不想成为他们笔下的标题人物,所以只好选择开口。
说完这话,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周旁的几个记者,只见他们果然都闭了嘴,而且都把话题递过来,摄像机对准了她。
这意思是都听她的,本就是为了要新闻来的,只要能拿到他们想要的新闻,当然是要他们怎么样都可以。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她准备回答的会是令他们扫兴的问题,而且也是不可能登报的那种。
“第一个问题,我爸爸虽然是大伯的弟弟,但并不是大伯的代言人。所有你们问出的问题,我爸爸都不可能回答。”步果伸出一根指头,说完这个问题之后,很快接着第二个。
“第二,我如同我爸爸一样,并不是谁的代言人,所以你们问的那些问题,我都回答不了。能够告诉你们的,只是我相信我和曲辰是真心相爱,可以受得住考验的,我对他并没有任何怀疑。”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麻烦你们让路。”说完这话,步果便拉起了爸爸的手,拨开了记者,走了出去。
还是有两个不守信用且不识相的人非得追上前去继续发问,希望能从步果的嘴里听到一些他们想要的消息。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我大伯的事情,就应该继续回到病房前等着,一定会有机会的。”步果有些气恼了,并没有给两人好脸色看。
那两人在收到步果不友善的目光后才恹恹地离开。人刚一走,老妈不满的声音就响起了:“步果,你刚才真不应该那样说。”
“我刚才说的话哪里不对了?”步果不解地看向妈妈。
“你刚才啊,把你和大伯一家撇得太清了,回头那些记者一定会乱写的。还有你和曲辰的事情,你们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说得这么笃定。回头如果曲辰负了你,你一定会被人给笑话死的。”
闫秀目光直勾勾地瞪着步果,从医院的走廊一直到医院外的草坪上,她的絮叨都不间断地响起。只是可能想到附近有记者的缘故,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只要步果能听见就行。
可是步果却只顾着扶着步正荣,都不回应她,到了医院大楼外的时候,寻了条椅子,让步正荣坐下之后,就忙着给步正荣打开盒饭。
总之连个眼神都不给她这个妈妈,闫秀气得青了脸:“步果,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闫秀突然加大的声音里布满了怒气,步果终于没办法再装作听不见,直起身来,回视着妈妈:“妈妈,你说我都听见了。可就算是不该说的话,我也已经说了。”
她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收回了啊!妈妈不停地在她耳旁碎碎念根本就没用的。她衷心希望妈妈能明白这个道理,放过她。
“就是因为你已经说出来了,妈妈才要教育你,你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后行,尤其是现在摊上那个专会招惹话题的曲家……”闫秀话到后
面,是对曲辰和整个曲家的不满。
“妈,你这话难道就中听了吗?你一句话就把整个曲家都拖下了水,要是被人报道了出去,你可就在跟整个曲家树敌啊!”步果听不下去了,打断妈妈。
妈妈刚才一个劲儿地数落她都说了些什么不得体的话语,可是她自己却不懂得控制自己,也是张口就说。
“我……这里不是没有记者吗?我随便说说怎么了?要是当着记者,我当然不会这么直言。”闫秀撇了下嘴,不肯接受步果的批评。
她这个做妈妈的,不管对师妹事情都要比她懂得拿捏分寸。
“这样说来,妈妈你就更加不对了,做人怎么能阳奉阴违呢?”步果接过妈妈的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其实她这样说纯粹是有感而发,不是为了跟妈妈抬扛。就像她在记者面前说她对曲辰有信心,那是她心里很肯定的想法。她既然这么肯定了,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定要在心里藏着掖着呢?
何况曲辰又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并不用担心她会骄傲的。
但是她这想法可就错了,至少目前,妈妈不会把她的那些话语当做有感而发就放了她。老妈是认定了她想抬杠,所以又把她给念叨了一阵。
而第二天一早登出的报纸,一看那标题,步果就差点晕了过去。